程然却未接话,只看向他。

婆子照实禀说道。

祝又樘在旁看着,眼中不乏赏识之意。

于家公子大松一口气,脸上也少了开初的惶惑不安。

“大人,害人的是她,您该当鞠问她才是,小人岂能猜获得这贱婢的心机……”于家公子神采庞大。

“他所言可失实?”程然这才向阿喜问道。

仵作进了大堂内,向程然禀了然验尸成果。

程然挑了挑眉:“你猜想?猜想可算不得证据。”

“她……她身上必定另有伤,让人一验便知。”

程然在他前面开口,提示道:“公堂不比别处,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程然却未有急着问其罪,而是再次看向于家公子。

程然当即让人去后堂请了一名婆子过来,将阿喜带入了隔间验伤。

“我与澜鸢靠近些,光阴久了,多多极少能撞见那么几次……”

程然闻言,拿印证的目光看向仵作。

按理来讲,即便是假定,却也不该向于公子发问。

怪不得前晚她频频在他面前夸奖张家公子,还说想见张家公子一面,三两句调笑间,引得那澜鸢也跟着撺掇他。

他两杯酒下肚,便有些飘飘然了,心想着将张秋池约出来,让他出一出丑,也好让这些陋劣的女人们瞧瞧谁才是真正值得敬慕的人。

阿喜低着头,死死攥着拳,浑身颤抖着。

“大人,下官本日得知,这雪上一枝蒿,服下以后,须得半个时候以后,方会呈现毒发的症状。”张峦此时开口说道:“可据官差查问可知,于家公子从进得曲芳楼,到对方毒发身亡,也尚且不敷半个时候。”

但还是依着端方,让仵作上前验看了那四块点心。

“大人,这位女人身上伤痕颇多,除却青紫以外,另有很多勒痕,及烫伤。”

程然拍了惊堂木,四下方才重新变得寂静。

“对!且她是刚饮下那杯毒酒,便说有些腹痛……”于家公子赶紧回想着说道。

程然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心中大抵有了计算。

于家公子脸颊一阵扭曲。

程大人这幅揣着明白装胡涂,白手套证词的行动,倒也是另辟门路。

“若她想侵犯之人是张家公子,那她过后为何又要对澜鸢动手?据本官命人取证,可知曲芳楼中世人,皆道澜鸢常日里待她不薄,视同姐妹。”他还是向于公子问道。

于家公子神情一滞。

再观那阿喜,较之先前,镇静之色更是愈发讳饰不住。

他一副“全想通了”的恍然神采,遂怒不成遏地看向身边的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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