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眉寿微一点头。
“据我那位姨娘说,当初锦衣卫之以是能捕获到龙脉之说,并非官方传闻,而是在继晓的筹划之下,由湖广巡抚之口隐晦流露而出——我那姨娘称,她曾亲耳听闻,继晓同湖广巡抚暗中有勾搭。”
“曾听苗姨娘说过,南家有人患过此等怪病,又记起公子曾留意过此事,故而多问了些。”
他既说出这句话来,必是大抵晓得她的企图了吧?
又问道:“那公子可曾查到过,此等怪病,是否有治愈的体例?”
本日她好歹坦白了很多奥妙,但这一桩,因做不了主,当真明说不得……
“倒不至于。如果有,应也只是极小的能够罢了。”
张眉寿说话半晌,才问道:“我模糊记得,公子此前有一段光阴,仿佛特地体味过很多怪杰异事……比方,有些人生来便有类雷电之力?不知公子可另有印象了?”
祝又樘不知信了没信,但也未再过量诘问。
既被认定被不详之身,那天然是活不成了。
如何如此说来,倒像是很多人都有这等怪力似得?
又恐怕他不肯说似得,自行包管道:“公子放心,既是宫中秘闻,我必会守口如瓶。”
当时她且在坐月子,他偶尔就要同她说上一两件,仿佛是为了给她‘解闷’似得。
“无妨,到底时隔多年,早已不知真假了。”可贵见她这般“灵巧”,祝又樘以闲谈的语气说道:“传闻先皇活着之时,曾有一名皇子,长到三岁时,以一样的怪力伤了一名宫人……是以,被认定为不详之身。”
当时她已产下照儿,大哥早已不在人间,却仍有人以此等怪力伤人,且是呈现在湖广之地,莫非……那人也是南家幸存之人?
毕竟田氏曾说过,她家中曾有人患过此病。
“你且问。”
“然我也不甚确信她此言真假。公子听罢,待今后有了机遇,暗下查实一二,再多加防备留意些就是。”
“不知是何传闻?”张眉寿猎奇地问。
太子殿下冷静在内心给本身加了下戏。
张眉寿心下震惊。
“那这位皇子,厥后如何了?”
到底这不是她本身的事情,而是事关大哥的奥妙——当初大哥奉告她,是因纯粹的信赖,故而未得他答应,她断也不能说出去。
张眉寿最后又道:“苗姨娘的真正身份,我家中之人、便是我兄长也并不晓得,还望公子能替我保守奥妙。”
若每代相传,那岂还得了?
她家人尚不晓得的事情,她却原本来本地奉告了他。
“好。”祝又樘应下之余,心底却又升出暖意来。
“可另有别的事要问?”少年声音如撞玉。
张眉寿并未说实话。
但并未戳破,也不诘问,只替她说成“猎奇”、“解闷”。
“哦?莫非是冷眼旁观?”他问着,语气倒是轻松随便。
见她神情透着不安闲,祝又樘眼中笑意更深。
若非事关她兄长,她本也不肯过量密查这些。
张眉寿既觉在料想当中,却又不由有些失落。
张眉寿听得皱眉。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心中的绝望,竟蓦地消逝了很多。
祝又樘道:“我曾命锦衣卫暗下追捕过此人下落,但并无所获。又因忆及宫中一则陈年传闻,这才多加留意了些。”
张眉寿神情微微一滞。
既想帮她,还替她圆着谎……
张眉寿在心中冷静自语着。
“但很多书中所载,皆道此病虽无医,却可压抑。传闻此病发作,并非毫无启事,而与表情息息相干——故而,若能平心静气,修身养性,戒去烦躁与戾气,便也无大毛病。”
祝又樘一一答罢,遂才向她问道:“为何俄然问起这些?”
“那此病是否会代代相遗?”她摸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