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果倒是,她听很多了,夜里乃至吓得要发恶梦,便是点了灯,也要蒙在被子里。
祝又樘眼中便闪现出笑意。
当时她已产下照儿,大哥早已不在人间,却仍有人以此等怪力伤人,且是呈现在湖广之地,莫非……那人也是南家幸存之人?
若非事关她兄长,她本也不肯过量密查这些。
只又看着她,笑着讲道:“当初我也只是略略一查罢了,你若猎奇如何治愈此病,我命人多加留意深查些,到时再说给你听来解闷,可好?”
“我确是曾网罗过很多奇闻异事的杂书。”祝又樘略一思考,又道:“也记得有人身怀雷霆之力之说。”
本日她好歹坦白了很多奥妙,但这一桩,因做不了主,当真明说不得……
“然我也不甚确信她此言真假。公子听罢,待今后有了机遇,暗下查实一二,再多加防备留意些就是。”
毕竟田氏曾说过,她家中曾有人患过此病。
“一时倒是想不起来,另有甚要问的了,只是……”
到底这不是她本身的事情,而是事关大哥的奥妙——当初大哥奉告她,是因纯粹的信赖,故而未得他答应,她断也不能说出去。
张眉寿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但并未戳破,也不诘问,只替她说成“猎奇”、“解闷”。
但他便能够——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心中的绝望,竟蓦地消逝了很多。
张眉寿既觉在料想当中,却又不由有些失落。
祝又樘一一答罢,遂才向她问道:“为何俄然问起这些?”
又恐怕他不肯说似得,自行包管道:“公子放心,既是宫中秘闻,我必会守口如瓶。”
如何如此说来,倒像是很多人都有这等怪力似得?
“那这位皇子,厥后如何了?”
张眉寿旋即便道:“除此以外,另有一事想问一问公子。”
“可另有别的事要问?”少年声音如撞玉。
“不知是何传闻?”张眉寿猎奇地问。
若每代相传,那岂还得了?
祝又樘摇了点头。
既想帮她,还替她圆着谎……
祝又樘道:“我曾命锦衣卫暗下追捕过此人下落,但并无所获。又因忆及宫中一则陈年传闻,这才多加留意了些。”
既被认定被不详之身,那天然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