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重新将头叩下去,道:“请皇上措置臣妾。”
碧玺究竟是过分忠心,一心要帮她完用心愿,还是……在断她与既安的后路……
不过,她细想之下,倒并不感觉云妃如何笨拙,反而感觉对方有几分聪明识相。
昭丰帝当即被团团围护起来,两名侍卫疾步飞身上前,却仍晚了一步——
若说之前还模糊有些不安,想要再对六皇子动手的话,那么在得知云妃请罪以后,这一丝不安也消逝了。
柔弱的身影瘫软在石阶上,鲜血缓缓洇出,不竭伸展。
“娘娘,四皇子在外求见。”
“回皇上,那毒药是奴婢贴身私藏带回的……奴婢未入宫前的一名同亲,这些年暗下做的便是发卖毒药的活动……奴婢出宫数次,是以得知了此事。这毒药,便是从他手中买返来的……”
……
已到了最后关头,老天爷都这般眷顾她,她怎好再自找费事。
现在她脱簪认罪,算是自行坦白,有忏悔之意,最多是被毕生软禁于冷宫以内,就如瑜妃姐姐那般。
云妃不成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脑中不竭地反响着碧玺那最后一番话。
“朕只问你一句——你既然宣称清楚此事颠末,那朕问你,那毒药是从那边得来的?经手之人,是太子还是你?”昭丰帝几近一字一顿地问道。
那宫女疾奔之下,竟然蓦地将头撞在了石阶之上。
“侧殿里阿谁还没断气吗?”宁贵妃随口问道。
这是她本身的决定……
事到现在,已由不得她再多想。
只要让既安将太子之位让出去,才气保住他的性命。
而此时,跪在她后侧方的贴身宫女碧玺,俄然颤颤地出了声。
云妃脱簪认罪,供出与太子同谋暗害六皇子之事的动静,很快在宫内传遍。
只要赌赢这一次,剩下的便不敷为得了。
宁贵妃淡淡“嗯”了一声,对此并不在乎。
昭丰帝眼神冷冽看向那宫女。
这个题目,相称首要。
皇上这回,怕是真的‘不敢’再保太子殿下了……
却不管如何也没想到,云妃竟然本身认了!
她自认筹办的说辞还算全面,却未曾推测皇上竟会这般周到逼问。
宫女看向云妃,眼中蓄满了泪水:“娘娘,奴婢开初就不该出这个主张……是奴婢害苦了您和殿下——下辈子奴婢做牛做马,再报娘娘恩典!”
便是他,也不得不信了!
而此时,那宫女俄然起家,奋力朝着火线的汉白玉石阶奔了畴昔。
云妃神情微滞。
接下来两日,已有大臣联名递出了废去祝又樘太子之位,另择贤而立的奏折。
得知此一点以后,平心静气如他,也不由勃然大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