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于归端着茶杯的手一僵,感受着韩恕像是在看着她,她视线微垂的将手中东西放下后说道:“不过是刚巧罢了,之前见祖父吃过红豆糕,王爷本来不喜好甜食吗?”
“王爷先前熟谙我这孙女?”
谢于归在旁听了一会儿,见二人话音转到了朝政上面,就想借口告别,比及了内里谢于归本来是想要分开的,却不想许四隐直接说了句。
外人眼里她不过就是被骗了婚嫁去顾家以后冷待数月,但是她本身却很清楚,原主的一条命可都是落在了顾延兄妹手上。
“不是我对他们包涵,那顾延但凡是顾侯爷亲子,这件事情我都不会善罢甘休,可他偏生和顾宏庆隔着一层,且此次的事情顾宏庆父子也的确是不知情。”
“想要连累顾家轻易,但是闹起来后于归不免会被人说她心机暴虐,顾家高低如果拧成一股绳,也没那么轻易放于归分开顾家,眼下他们本身先闹起来。”
韩恕将剩下的胡蝶酥放在掌心:“您是我教员,谢蜜斯又是谢家女人,我护着她理所该当,倒是顾家那边,他们这般欺哄谢家,教员对他们过分包涵了。”
谢于归面无神采。
韩恕轻笑:“先前太后寿诞,我与谢蜜斯在宫中见过一面,也曾说过几句话,谢蜜斯性子与教员有些类似,我与她说话倒也投机。”
她反向画着圈,将雪在中间垒起来高高一堆,再挨个戳出洞穴来。
谢太傅有些恍然,他就说厉王跟谢于归之间瞧着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他开口道:“不管如何说,还是要多谢王爷刚才保护于归,不过您在顾家面前这般护偏袒,怕是等他们分开又得胡思乱想了。”
她赶紧起家想要去捡,没想到脚下不稳,踩在湿滑的台阶上就是一溜,噗通一声仰躺着就跌坐在了地上。
要不是伤了韩恕被他抓了个正着,有谢家女的身份顶在脑袋上,谢太傅在前撑着,她哪至于被韩恕捏的死死的?
韩恕透过薄绸似笑非笑:“是不喜好。”
顾宏庆的为人谢太傅是晓得一些的,眼下顾延的事情未曾连累到顾家,他天然不会出头去保顾延,乃至为了怕谢家迁怒还会主动和顾延抛清干系,帮着谢于归分开顾家。
昭帝被人领着出去时,就瞧见廊下柱子边上蹲着个毛团子,那人像是极其怕冷,整张脸都缩在毛领子里,脑袋也被大氅盖得严严实实,手上拿着根枯枝在地上戳着。
可如果顾家也陷出去,先不说顾延的事情一定真能将那显安侯府如何,就是顾家那头也会紧抓着谢于归不放,哪怕缠着谢家几日也会让谢于归成为满都城的笑话。
经心全意的支出却被踩踏进泥地内里,乃至连死都不晓得那一场毒害到底出自谁手,只断了顾延出息怎能让她洁净,只是谢太傅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谢太傅晓得韩恕的意义,忍不住轻叹口气:
“本王瞧不见。”
谢太傅不肯让谢于归堕入那般地步。
“本来如此。”
谢于归说道:“这胡蝶油酥是咸味的,王爷能够尝尝看。”
韩恕闻言捻了捻指尖:“那以后教员如何筹算?”
可如果不说,韩恕一向用此事拿捏着她,时候久了万一发觉到甚么不对劲,那她非得完犊子不成。
谢于归坐在一旁挪了挪屁股,总有种被人扒了皮现场凌迟的感受。
“你这东西倒是放的讨巧,王爷不爱甜食。”谢太傅随口道。
谢太傅见韩恕拿着那胡蝶酥像是表情极好的模样,有些迷惑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在谢于归身上,总感觉氛围有些怪怪的。
下人送了些茶水滴心过来,谢于归看了一眼,下认识的将甜腻些的红豆枣糕放在了谢太傅那边,而咸味的胡蝶油酥放在韩恕身边,然后替他和谢太傅各自斟好了茶后放在二人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