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也是认出了谢于返来,只是和那日在宫中瞧见和顺端庄的女子比起来,眼下谢于归却新鲜了很多,他笑着道:“起来吧,刚才没摔着吧?”
昭帝摆摆手:“太傅别怪他们,是朕不让他们通传的,朕本就是听闻太傅病了以是暗里过来看望,不想轰动太多人,只没想到厉王竟然也来了。”
目睹着谢太傅跟韩恕出来,谢于归正想跟上时,就被昭帝叫住。
想起昭帝事事都要跟厉王别苗头的性子,谢太傅只能摸索着说道:“老臣记得陛下也最是喜好季婶做的菜,不知老臣可否有幸请陛下也一并留在府中用饭?”
谢太傅赶紧在旁圆场:“于归说的是,外头北风砭骨的,老臣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冻,还请陛下和王爷谅解一二,先出来暖暖身子再说其他。”
早些年还在冷宫的时候,他就是韩恕身后的跟屁虫,哪怕厥后学聪明了,也生长成了合格的君主,可对着韩恕时总能一两句话就直戳他肺管子。
许四隐说道:“王爷听闻谢太傅病了特来看望。”
谢于归摇点头:“不晓得,只听许大人说王爷伤了眼睛一向没好……”
昭帝瞧见那大氅帽子滑落下来以后,暴露的那张疼的呲牙咧嘴的脸,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好久没吃过季婶做的糟鹅掌了,俄然有些记念,不知教员愿不肯意留我一顿饭?”
“陛下,外头天冷,不如先进内里再说?”
昭帝朝着里头努努嘴:“厉王的眼睛如何了?之前不是说不碍事了?”
他说完朝着韩恕一扬下巴。
谢太傅听着昭帝一句“阿姐”只感觉眼皮子直跳。
昭帝顿时就垮了脸,他如何忘了韩恕伤了眼睛了压根看不到了,不过之前不是说他眼睛没甚么题目了吗?
论毒舌他比不过韩恕,论心计他算不过韩恕,就算是拳脚工夫也不如韩恕。
复又转过甚看着韩恕,
昭帝被一句话戳了肺管子,神采刹时就耷拉了下来,阴阳怪气的说道:“那是,阿姐当初把私产都留给了你,连带着商行那边也全都入了你私库,你当然有银子年年奢糜。”
韩恕立在门前,闻言说道:“教员病了,本王前来看望有何奇特。”
谢于归赶紧施礼。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