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两人争论不休,堂下更是吵吵嚷嚷。
“你也用不着跟我回嘴,这些年我几次遇险,过后都不了了之,那企图侵犯我之人不是半途暴毙就是临时逃脱,偌大的显安侯府竟然拦不住几个想要我性命之人。”
顾谦的确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顾延,这个疯子!
四周那些本来还指责顾延的人,此时全数朝着他看来,那目光当中有思疑,有惊诧,乃至另有很多更是让步开来朝后遁藏,生生将本来拥堵的堂前让出一片空位来。
让人强即将顾谦拉了下去以后,翟碌才对着顾延沉声道:“顾延,你状告显安侯暗害你父母夺爵,又拉拢军中之人害你性命,这些事情你可有证据?”
“在你们眼中,我这世子不过是个临时替你们保存着世子之位,随时都能被你们害死的替你腾位的棋子罢了。”
顾谦再也稳不住脸上神采。
只可惜顾延却像是早有筹办,昂首冷声道:
顾谦站在那边显得格外高耸。
顾谦几近被顾延逼疯,他怒声道:“你疯了吗,你知不晓得你在说甚么,你这般歪曲我和父亲,是真要拉着全部顾家跟你一起去死吗?!”
顾延却没理睬顾谦,只是昂首对着翟碌说道:
“另有你,你也不消将本身说的多无辜,此次北漠之行我被人暗中侵犯,我如果死在北漠,世子之位空悬,你就能够顺理成章成为新的世子,你天然不消与我相争。”
“翟大人,我自知欺君罪无可赦,可我擅离职守假死回京满是因为父母之仇,因为那北漠虎帐无我容身之处,还请大人还我父母一个公道,还替朝廷交战的将领一个公道,严惩顾宏庆父子!”
“顾延!!”
“如果他们有半分毁伤,定是顾家所为,本日在场合有人都可为证,到时候官府天然不会饶了你们!”
“我父亲当年是侯府世子,祖父病故以后本就该他担当爵位,可恰好就在这时他和我母亲却双双不测而亡。”
“当时庆帝当朝,官府败北狼狈为奸,你们拉拢他们假作伪证将此事对付而过又有甚么希奇,祖母如果不让顾宏庆担当爵位,他又如何能够留我性命?可祖母还是看出了顾宏庆狼子野心,以爵位互换逼着他将我立为世子。”
顾延说的毫不客气,见顾谦张嘴想要说话,他嘲笑着道:
顾延面无神采:“是。”
“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爹在前面替我铺路,替我肃除统统绊脚石,我能比你装的更好,让统统人都只觉得我不争不抢!”
“顾延,我这些年自问从未做过对你倒霉的事情,更待临月和阿衡如同亲弟亲妹……”
他看着顾延时眼里满是逼视,
“你娘把持府中中馈,刻薄大房钱财,你爹从不让我打仗家中人脉,不为我追求官途,府中买卖银钱之事更是从不让我经手,我虽是世子,却动用不得府中任何东西。”
他没想到顾延没有拿他和谢于归的事情病笃挣扎,没有想要借着谢于归坏他名声,却直接下了狠手想要拉着全部顾家置于死地。
“他们现在尚在顾家,你也用不着拿他们威胁我。”
“我的确是侯府世子,但是这么多年我何曾有半点世子应得职位?”
顾谦紧紧握着拳心,袖子讳饰之下才勉强让人看不出来他手中颤抖,但是心底的慌乱唯有他本身晓得,他急声道:“这些年那些刺客皆是你招惹而来,官府清查以后也早有定论,你怎能将那些事情栽赃到我和父切身上。”
他想要提示顾延,顾临月和顾衡还在他们手上,他若想要二人安好就闭紧了本身的嘴。
顾延一席话几近将顾谦统统的退路全数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