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望向天涯广寒,轻拂腰间半朵梅花束带,语气笃定,“最多三日,我们便可归楚。”
“咻!”
北冥臻见状,恍若未闻,只带部下打马飞奔。
东越雄师,再遵大将军萧维遣之令,将外穿甲胄内塞茅草的人偶吊挂于城墙以外。
“姐姐是想让木易多陪爷爷几日吗?”少年眸光如星。
络腮胡子雪亮弯刀刚一提起,北冥臻手中长弓早已横扫而过,生生将那人枭首。
方才还刁悍残暴的北羌军,瞬时腹背受敌,遭受重创!
他蓦地望向城楼,而后打顿时前,用长弓插起方才被本身削下的人头。
西江月闻言,只凝睇腕部射针,双眸微闭。
只是,图特尚未回身,身边却突如响起一阵锋利喊声。
待北冥臻看清弓上人首面庞之时,贰心中沉闷,继而翻查多名东越兵士尸首。
是夜。
北羌部众皆自荐迎敌,北冥臻仅命军中兵士上前骂阵,只道萧维遣惯会用些儿把戏故弄玄虚,却龟缩于城内,不敢迎战。
利箭刺破血雨腥风,直直刺向城楼批示全军的东越护国大将军萧维遣。
图特虽不信已是病笃挣扎的萧家军此时还能闹出甚么幺蛾子,但北冥臻向来足智,且军令如山,他当即抱拳领命。
擒贼先擒王!
络腮胡子重重啐了一口,望向马背上的北冥臻,奉承一笑,“那萧家老匹夫自认读了几本破兵法,就敢在大王子您面前班门弄斧,当真是不自量力。”
“这号称东越最强的萧家军,也不过如此。”北冥臻身边一络腮胡子,目光扫过面前被北羌军等闲击溃的东越兵士,鄙夷一笑;而后回身抱拳,道:“还是大王子贤明神武,先用俘虏激愤那城中的一帮龟儿子,让他们觉得靠他娘的几个戋戋草人,就能蒙混我们北羌雄师。”
山谷狭长崎岖,每次仅容一人一马前行。
面对数丈之高的火舌,北羌战马前蹄高抬,几次退步。
北冥臻怵然侧目,鹰眸突转,抬臂一挥,手中玄铁长弓却似刀斧,削下身边一亲卫马首。
而自家营帐火线,竟早已火龙吼怒。
手中玄铁长弓,几乎被他如铁钳普通的虎口攥碎。
北冥臻眸中嗜血怒意,更胜畴前。
络腮胡子图特盯着那一颗白发苍苍描述干枯的人头,不知北冥臻欲意何为。
此令一出,早已蓄势待发的北羌兵士长驱直入,冲向沧州城门,不过半晌,殛毙声下,唯余残损血肉横飞。
次日,骄阳当头。
可那少年,虽与老妖鹤齐名,却似天涯夺目朝霞,瞬息间便已消逝不见,只知世人称他为唐公子,其他皆未能探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