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西唐春 > 【64】有秘密的男人最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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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高悬。

春花沉浸于手中无弦琴,扯下身上披风,横铺于身前山石上,将琴尾指上,琴首着地,直立于披风之上,复又畴前襟衣袍内取出一根平常琴弦,从第五弦尾端穿过绒剅,系作蜻蜓结,平贴于岳山上,他白手将琴弦向上拉过琴面,绕过龙龈,到琴背后再向下拉过雁足。

苏幕遮面色冷峻,拂袖而去,欣长身影横穿残月清寒,“保重。”

“仅凭将军西府于朝堂、士族间的名誉,你本不必活得如此辛苦。”苏幕遮苗条指尖轻触青影纱帐,接过少女递来茶盏之时,也一并将她的手攥于掌心。

男人浊音舒朗,口中气味划过怀中少女苗条脖颈,“夫人辛苦好久,今后,诸事皆由为夫来为你做。”

苏幕遮上前,华袖晃了房内微光,伸手将西江月揽在怀中,他面上神情竟已毫无方才魅惑世故之态,“为夫为夫,便是为夫人排忧解难之意。”

“当日,你本可不消杀那木姓少年。”男人一身水月长袍,于山风间巍然不动,雍容尽显。

很久,苏幕遮通俗眸光复又转向春花身后房间,房内烛火渐燃渐旺,将那秃顶方脸奋笔疾书之人的身影映在窗上。

她只知时候至苦不过怨憎会、爱分袂、求不得,自七年前,这至苦之味她皆已尝过千百遍。

“到时,你自会晓得。”眼盲春花略显公鸭嗓的声音中,尽显老态,非常风趣。

“当日,你杀了木易,便是已与她势如水火,若终有一日你们狭路相逢,我只能护她全面。”男人身形欣长,墨发半束,残月余晖超出他冷峻侧颜,如雕如琢。

“满心奥妙的男人,最无趣,特别是老男人。”苏幕遮嘲笑点头,似全然不知本身心中奥妙亦不比他少。

西江月伸手去推,却推不开他度量监禁,方欲抬脚之时,那男人便极其见机松开双臂,快步退出房间。

“是他?”

南梁与西楚,国力不相伯仲,将领兵甲不分相互,但南梁国土多为敷裕无匹之地,故而粮草赋税在中原三国当中首屈一指。

春花将面火线做好的肉干支出食盒,俯身在路过院中的溪流中净了手,这才拿出身旁布囊中已无琴弦的七弦琴。

面覆白纱的眼盲春花侧耳,手上一举一动皆非常当真。

*

西江月眸光凛冽,如寒冬冰雪,望向面前超脱男人,“子非我,安知我之苦?”

故而,三国虽各有生粮之策,但皆主动与南梁交好,以图悠长。

对于眼盲春花为何会让他留南梁守国之人道命一事,苏幕遮心中生疑,但他问道为南梁守国之人是何人时,眼盲春花却一如方才,只道:到时,你自会晓得。

别人,又岂能感同身受?

苏幕遮走后,西江月还是静坐调息,以上乘内功心法来修复多年来体内创伤。

但他亦有所求——十年内,若西楚挥兵南下,攻破南梁都城之时,定要他留守国之人一命。

他右手紧拉琴弦,左手重拨,指尖音色奇特。

待一弦上毕,春花面上白纱已被细汗浸湿,他却仍以此法顺次上弦。

“我只承诺为那【性】冷心硬的女人窜改满身筋脉。”广寒银辉挥洒,落在面覆白纱的眼瞽者身上,徒生华发,唯他那略显公鸭嗓的声音于这广漠夜幕中格外刺耳,“余下诸事,与你无关。”

许是那质地平常的七弦琴琴身年久,亦或是手中琴弦材质平平,他部下行动轻缓,调弄很久指尖音色尚能入耳,这才将琴弦缠在雁足上。

齐云山,农家院落内,山风撕扯,竹影摇摆。

半月前在破庙中相遇,苏幕遮便已探出西江月满身筋脉有异,就在他苦苦寻觅良方之时,与他有过数面之缘的春花,便主动请缨,愿为西江月窜改满身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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