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长长的叹了口气:“庆虎兄弟,哥哥我现在走麦城,能得你至心相待,先说声感谢了。不过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八门凑在一块,我细心揣摩了一下,餬口之道用六个字能够概括――骗、诈、偷、抢、打、杀。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义,也不是用心唱高调,情势比人强,进庙门轻易,出庙门可就难了。可否容哥哥我好好想想?”
张氏叹了口气:“酒大伤身,你已经是大人了,本身得有个节制,娘也不成能一辈子都管着你,你嫌娘唠叨,娘本身也感觉烦。”
踉踉跄跄进了家门的四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堂屋里的老娘,随即禁止着酒意说道:“娘,都这么晚了,你如何还没睡啊?”
四毛看着张氏蕉萃的面庞,鼻子不由发酸,这几两银子对于张氏来讲,不晓得要缝多少件衣裳才气攒的起来,想到母亲这平生劳累盘曲,跟着本身的地痞爹就没过上一天舒心日子,现在鬓边早生华发了,还要为本身操心,心中说不出的千言万语,一时却都哽咽在心头。
马庆虎洋洋洒洒说完这一大套,嘴巴也干了,酒也喝了很多,他看着一样酒至半酣的四毛道:“这些五行八作在咱沔口的船埠上样样俱全,各分地盘,各有行当,各有背景和帮派,平头百姓在这里讨口饭吃,不入帮派,连立脚之地都不成能有,以是有个说法叫先拜庙门,你就说这个小饭店子,伉俪档口,要想安然无事的做买卖,先就得找背景,这个胖老板就是投效在我陕西帮的门下,做了挂名的门徒,按月交贡献钱,不然,三天不到就得关张。你如果想在船埠混,就得入一个行当,拜个庙门。不过我们自家兄弟,由我举荐,再加上你的本事,包管你进门以后高山一声雷,能混得风生水起。”
“得,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吧,啥时候想通了,就啥时候来找我,自家兄弟,一句话的事。”说完,马庆虎转过甚对着胖老板叫道:“瘦子,瘦子,再拿一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