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都是备着的,只用秘制的料子腌一腌便好,只炖烂了炖香了结要再等一小会子。
罗婆子“哼”一声,批了件外套,下炕给他倒了杯粗茶,又端来些温着的饭菜,往木桌上一放,横眉道:“不就是当了个掌柜吗?若不是我奶了大姐儿,你瞧着这起子人可会看你一眼?”
长公主抚了抚意姐儿软软的额发,缓缓道:“囡囡想如何做呢?”
侍画是个不幸人,只若她是个聪明的,少说也能好过很多。如果个笨拙的,便是她也帮不了她那很多。
袁妈妈恭敬道:“那罗婆子家那口儿倒是个无能事儿的,前些日子因着那陈大夫同令媛药堂因着诊费的事体闹得不成开交,他倒是做主聘了那大夫。那大夫行医数十年,虽则不是甚么名手,治过的病人倒是大多情愿再找他,此番我们府里的药铺子倒是收益不错。我想着克日便回了贺姑姑,提了他作掌柜。若说是品性方面倒是无甚么题目,此人对背面娘子生的阿谁独一的儿子倒是看重得很,隔几日便带在身边看着理事,帮着打理些小事体。那小子虽只十多岁的年纪,做起事情来倒是比店里的伴计也不差甚么。只传闻他待两个女儿倒不如何上心,只道:‘反恰是要嫁出去的,再如何养着也是替别人野生的。’便不大管的。只小女儿好歹亲娘照看着,也算是娇养的。这大女儿处境便难了些。”
袁妈妈是长公主陪嫁来的宫女,原是长公主做主嫁了个都城富庶之家,厥后夫君早逝,她没儿子,便又咬牙返来长公主身边。
“四女人如果困乏,还请先回,莫要扰了其他女人。”
罗婆子内心格登一下,内心模糊有些悔怨,可心头那口气却闷得她受不住。她只搂了抽泣的女儿,脸孔扭曲道:“现在我们大姐儿回了,今后便是当王妃的!你如此待我……你竟敢如此待我!”
王善武看她一眼,吐出一口气,道:“丧事?”
长公主沉吟一下,叫来管账务的袁妈妈。
用完了粥,又拿香茶清了口,长公主拿帕子替意姐儿擦了擦唇角,笑道:“阿萌说说,你是如何想的?”
王善武没有理睬坐在地上嚎哭的罗婆子,一脚踢翻了竹凳子,回身便想走。
王善武一听,内心的肝火便压不住了,右手一掀,木桌并茶水碗筷饭菜便掉了一地,他怒道:“你这烂婆娘,你这贱人!要不是你凭我这些年的运营如何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