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姐儿身量还不及章脩颐的肩膀高,吃合卺酒便有些吃力,皱皱眉伸出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拉拉他的袖口,表示他把腰弯下来。章脩颐略带无法又宠溺地弯下腰,很共同地同她一道用完合卺酒。
快到十仲春的时候,终是到了石安船埠前。章夫人交代好统统事件,先行下了船,乘着肩舆去了章脩颐在石安的寓所。
下了肩舆她才真逼真切听到外头振聋发聩的炮仗声,混着大小长幼带着乡音的叫声道贺声,意姐儿给喜娘塞了一手软软的布匹,心知定是红绸,而另一端握着的是她的心上人。
意姐儿也不大有兴趣下船瞧瞧,只感觉晕乎乎的食欲也不大有,人倒是又瘦了一圈。章夫人瞧了也心疼地不成,叫下人变着花腔给意姐儿找找乐子,逗她高兴。
章夫人喜得抿嘴直笑,又提示他:“外头若熟谙甚么粉头清倌儿的也趁早给我断了啊!免得等你媳妇儿进了门闹腾起来享福。”
意姐儿:“……”……好丢人
意姐儿是新嫁娘,按事理脚是不能落地的,故而要等吉时谷旦在船上打扮结束再由夫君抱下船,奉上花轿。恐怕还要再呆几日再能下船的,不由苦闷的很,每日的兴趣便是叫金珠给她念念话本子。她一出嫁,长公主便不舍得再掬着她看闲书了,她偷偷囤了一箱子话本连环画,长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晓得了。
章脩颐漫不经心望着外头浓绿的枇杷树,悠悠道:“儿子府里具是干清干净,也未曾有甚么通房妾室,母亲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