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还是体味自家儿子的,他不是没孝心的人,就是内心把万事看的都太淡,理性终归赛过豪情。他分开淮南这很多年也没想着要回家瞧瞧,虽年年都去信又送东西又送俸禄银子,可到底话里没几句实在的,叫人摸不清贰心底所想。
这头石安的老百姓皆在船埠前对着船指指导点的,青州这处所不似南边富庶,大多数人家一辈子也没穿过几匹绸布,用过一根金金饰,看着这整齐齐截的七八艘船只倒也别致的很,纷繁作出猜想来。
章脩颐一走,意姐儿便叫金珠两个帮她把凤冠和身上几层衣裳摘的摘剥的剥了,实在太折磨人了。意姐儿又叫她们筹办浴汤来,懒得翻嫁奁便把章脩颐的浴桶拿来用用。
意姐儿的脸腾地红了,细细道:“……生……的……”
章脩颐俯下身悄悄吻过她清秀的下巴,齿间悄悄摩挲精美细巧的耳垂,轻笑道:“乖宝宝,你还要装到甚么时候?嗯?”
快到十仲春的时候,终是到了石安船埠前。章夫人交代好统统事件,先行下了船,乘着肩舆去了章脩颐在石安的寓所。
下了肩舆她才真逼真切听到外头振聋发聩的炮仗声,混着大小长幼带着乡音的叫声道贺声,意姐儿给喜娘塞了一手软软的布匹,心知定是红绸,而另一端握着的是她的心上人。
此中一个戴着金玉耳环的夫人笑着道:“这但是一副福分旺夫的好边幅!恭喜章大人了!”其他几位也跟着应和。
章脩颐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