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姐儿看了看意姐儿给她送的手串,倒是笑了笑:“这小玩意儿倒是别致的。”也不戴着,便叫翠微拿了收在嫁妆里。她也不看几个姐妹送来的几样吃食,便只道:“你们几个分了罢,我实在无甚胃口,留着也是白糟蹋了。”翠微几个也嚅嚅应了。
她不甘心的,淑姐儿样样不输她这个长孙女儿,乃至极能够最后二叔连本属于他们大房的爵位也能夺走。
正院里,长公主倚在火炕上,膝上搭着挑镶兔毛的锦被,手上拿着本刚正的小册子。一边抬眼对着端坐的蒋氏道:“现在虽不如隆冬了,可春捂秋冻的事理也不是白说,你且叫府里的丫头婆子都多穿些,如果着了风寒指不定传给谁。”
几人谈笑着,喝花露喝蜜酒,又吃点心,赏湖景倒是彼其间又拉近了几分间隔。
意姐儿又叫拿了两串粉的和一串金粉的,拆开重新穿戴,她预备着穿五条小手链,她们五个姐妹一人一条便是,几种色彩穿一块儿戴在手上,她们几人又都是皮子莹润白净的,戴着定然灵动都雅。
这话暗指那朱姨娘院子里一对叫柳绿,荧红的小丫环,谁不知这两个整天在国公爷面前现眼,一把水蛇腰扭得像没骨头似的,也就年纪小些才压得住一身的鲜嫩色彩。这两个也不知是命好还是不好,前两日叫国公爷一起收房了。
长公主道:“同桂嬷嬷说,不准再做了,如果做也给我自家出例钱,国公爷一年不过一千两的银俸,常日里多吃些燕窝老参也罢了,现在这些东西一筹办可不上三百两?国公爷那边,你自去同他说道。”
几个姐儿都谨慎尝了一小口,味儿倒是甜美蜜的,另有些酒的醇香和微微的辣味,意姐儿连续两口便喝完了,她上辈子夏季里体寒,便经常喝些蜜酒暖暖身子,现在喝来味道倒很类似,只是人已不是畴前的人了。
说罢几人上了船,怕几位姐儿冻着,贺姑姑早就命人都在位置和桌子上垫了绒垫子,又大家送了一个暖炉子,叫了知秘闻的两个婆子来撑船,一叶小舟便悠悠荡到湖中间。
意姐儿笑嘻嘻道:“可不是,外祖母那边的太医我也问了,只道这些蒸着喝对身子无益呢,便是擦在脸上可保芳龄永驻。”
多氏第二日就开端办理礼盒子,拿着块腰牌就叫宜春送了进大厨房,只道是那头国公爷用来送礼儿的,各项都邃密着来,有甚好用又精美都雅的都装点上。虽说这般,朱姨娘那头早就同国公爷吹了枕边风,她敢这般明目张胆,自来不怕甚的。
看她娘的架式,大略不把她嫁给那临安郡王也不罢休了,这几日她娘未曾少找过她论道这事儿。
意姐儿拉着清姐儿,只问道:“大姐姐怎地不见人?”
清姐儿忙多喝了两口,引得其他三人掩口直笑。
意姐儿也不恼,托腮笑道:“这是我作的诸花露,不但放了玉兰、桂花、梅花,另有兰花和橄榄之类的,我想着这些都是轻易烂的,兰花吃起来也不如何适口,只胜在香味清奇,便具放在一块儿隔水蒸着。”
多氏不说这几项用度如何出,天然是公中的财帛,如此便是二房的有甚不乐的,难不成要同公公算计财帛?一边多氏又拿着库房册子一边可劲儿想挑些贵重的,一边又肉疼自家花消忒大,光是送去的一卷古画也要上两千两银子,秦正林的年俸也不过近二百石。但是同爵位比又不算甚,挥挥手便叫宜春几个同管库房的亲信妈妈几个一同谨慎清算了。
蓼风轩。
蒋氏也不喝茶了,心道这不是来了,便起家恭敬道:“是媳妇治家不当了,只这国公爷的的花消媳妇也不敢不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