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哼哼道:“有甚么原因?不就是嫌层次不敷嘛?丫还想住星级旅店啊?”
陈袆呆了呆,心说甚么药师不药师的,我这取经就是个幌子,菩萨让到那儿就那儿,我有体例嘛我?劳资特么连自在也没有,就是逃脱也不可。不管我躲在哪儿,菩萨一发挥神通,说穿越就穿越,跑都跑不了,还磨磨蹭蹭不让一下子直接穿到雷音寺……劳资特么命苦啊!
陈袆心说看来劳资这身份很吊嘛,当唐僧还不算苦逼嘛,身份职位摆在那儿,比当个到处找事情受白眼的屌丝好青年硬气多了。你如果跟人家说你是路人甲,哪个会理你啊?
老道哼了一声,双眼望天。
胡孙嘿嘿嘲笑,说:“师父,人家说这是茶你就当茶啊?许是毒药也说不定。”
八戒插嘴道:“哼,东天净土很驰名嘛?他药师佛如果有佛祖那么短长,怎没见寺庙大雄宝殿供他啊?要找人要好处,当然要捡大的要!”
胡孙:“沙师弟说的对,师父,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处都是松柏,谁家里种这类玩艺儿?又不是坟场古刹。阴沉森的,让人好不舒畅,须谨慎为妙。”
沙僧自行在院中井里取水,服侍白马饮水。
陈袆合什道:“阿弥陀佛,本来如此。”
胡孙八戒沙僧:“师父……”
白龙马:“哼,凡人就是脆,才走了几十里,就怂了。”
老道作色道:“哼,我们美意请你喝茶留宿,如何?嫌前提差?那你来叩门干吗来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白发童颜的老头迎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飘然出尘的老道。
老道在中间笑道:“山野孤单,无以遣怀。长老来自东土上邦,必是个高雅人儿。你来得恰好,何怪之有?”
沙僧:“二师兄,大师兄既如此说,必有原因。”
八戒急道:“大师兄,我们固然玩户外,又不是自虐。好不轻易找到户人家,姑息住一早晨,起码有口热的吃。不管如何,都赛过睡露天啊?”
茅舍当中,模糊传出操琴之声,琴音古朴,阳春白雪,似有人击节相和,低声吟咏。
胡孙无法,只得跟了出去,站在陈袆身边直皱眉。
内里沉默了一会,那声音道:“本来是东土大唐钦差,失迎失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