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孙八戒面面相觑。
模糊听得胡孙说:“小白龙,你下来,你这个模样,象甚么话?”
胡孙嘲笑道:“安眠?怕是早就远走高飞了吧?”
陈袆进入观音禅院庙门,只见内里灯火透明,人影憧憧。他被吓了一跳:“悟空,但是他们集整院之力,欲与我们一战?”
方丈合什道:“不敢。圣僧刚才受了一番惊吓,确是我观音禅院的不是。现在合院高低,已经熟谙弊端,痛改前非,万望圣僧勿要责怪。”
方丈:“……”
“甚么,金池死了?”八戒嚷嚷道:“和尚,既然金池故乡伙已死,你现在就是当家做主了?”
八戒犹在那儿忿忿不平:“哼,便是弃子,卖与人家为奴,也能得个十两八两银子,真是华侈啊!”
说着,方丈一揖到地,半天都没抬起家来。
陈袆看得清楚,那和尚恰是方丈。游移半晌,陈袆说道:“方丈,你是和我说话吗?”
广阴抢上前去,一巴掌拍在广智的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上:“呸,贼子,甚么暖床?胡说八道,找打!”
胡孙伸着脑袋细心看了一会,说:“师父,好象不是。这些人摆好了仪仗,象是要欢迎谁。”
方丈惊奇道:“此话怎讲?”
方丈:“呃……贫僧已当了八年方丈……”
此时天气渐亮,劈面的人影也逐步清楚可辩。只见一名身披红衣法衣的和尚越众而出,口喧佛号:“啊弥陀佛,圣僧一起辛苦,快请里边用茶洗尘。”
蓦地之间,锣鼓喧天,佛号声声,把个陈袆师徒一行唬得站在本地,不敢上前。
正在傲视生雄之际,俄然瞅见侧厅当中,一匹马安卧在供桌之上,面前跪着数个颂经的和尚,中间另有两个小沙弥在往它嘴里喂生果。
沙僧:“切,阿谁不算,不过是傀儡木偶罢了。”
八戒道:“哼,这故乡伙,抢了我们的行李,偷了我们的法衣,如果给我抓住,哼哼……定不轻饶!”
方丈浅笑道:“此处除了圣僧,可另有别的大德贤人吗?天然是与你扳话。”
房门回声而开,内里传说一声喝问:“甚么人?”
八戒道:“欢迎谁啊?莫非是欢迎我们?想得美!这些个和尚,与我们已结下仇怨,不死不休,怎会欢迎我们?”
陈袆叹了口气,说:“释大师,有人揭露,你半夜呈现在离此三十里外的村舍,脱手伤人,掠取异宝。现在我等前来对证,你还是诚恳交代,坦白从宽,顺从从严啊。”
陈袆定睛一看,差点跌了个跟头。我靠,还觉得是哪来的马王神呢,竟然是小白龙!
广谋“噗”地一声,喷出口血雾:“广阴,你……”
陈袆目光庞大地看了看身后的门徒,转头说:“方丈,明人不说暗话,贫僧此番前来,乃是来发兵问罪。但是……你如许礼节全面,是如何回事?”
方丈汗颜道:“只因那金池起了妄念,至有些事。现在金池已然涅槃,再也休提。曲解,统统都是曲解。”
沙僧不待陈袆叮咛,持定四明铲,冲上前去,大脚踢门。
方丈道:“噢,有这等事?”
沙僧:“不好,怎没见小白龙?它脚程快,能够先出来了。阿谁金池长老乃是个不死老妖怪,定然有些手腕,莫非它已沦陷在内里了?”
就听那边一个和尚一边往回飞奔,一边叫道:“来了,他们来了!”
方丈皱着眉头,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广谋广智一伙,正要开口说话。
跟一众长老首坐执事见过礼,陈袆被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表面音禅院内里走。这一番故地重游,扬眉吐气,意气风发。
俄然,中间一名胖大和尚插嘴说:“方丈,这些人……我们好象都不熟谙哎?对了,不会是金池恶僧平时蓄养的暴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