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西游记 > 第16章 观音院僧谋宝贝 黑风山怪窃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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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处,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智,出头道:“公公,要得长远也轻易。”老衲闻言,就欢乐起来道:“我儿,你有甚么高见?”广智道:“那唐僧两个是走路的人,辛苦之甚,现在已睡着了。我们想几个有力量的,拿了枪刀,翻开禅堂,将他杀了,把尸首埋在后园,只我一家晓得,却又谋了他的白马、行囊,却把那法衣留下,觉得传家之宝,难道子孙悠长之计耶?”老衲人见说,满心欢乐,却才揩了眼泪道:“好!好!好!此计绝妙!”即便清算枪刀。内里又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谋,就是那广智的师弟,上前来道:“此计不妙。若要杀他,必要看看动静。阿谁白脸的似易,阿谁毛脸的似难。万一杀他不得,却不反招己祸?

我们明日留他住一日,你就穿他一日,留他住旬日,你就穿他旬日便罢了。何必这般痛哭?”老衲道:“即使留他住了半载,也只穿得半载,到底也不得气长。他要去时只得与他去,怎生留得长远?”

却说行者取了辟火罩,一筋斗奉上南天门,交与广目天霸道:“谢借!谢借!”天王收了道:“大圣至诚了。我正愁你不还我的宝贝,无处寻讨,且喜就送来也。”行者道:“老孙但是那劈面骗物之人?这叫做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天霸道:“好久不面,请到宫少坐一时何如?”行者道:“老孙比在前分歧,烂板凳高谈阔论了;现在保唐僧,不得身闲。容叙!容叙!”急告别坠云,又见那太阳星上,径来到禅堂前,摇身一变,变做个蜜蜂儿,飞将出来,现了本象,看时那师父还甜睡哩。行者叫道:“师父,天亮了,起来罢。”三藏才觉醒,翻身道:“恰是。”穿了衣服,开门出来,忽昂首只见些倒壁红墙,不见了楼台殿宇,大惊道:“呀!如何这殿宇俱无?都是红墙,何也?”

长老下了马,行者歇了担,正欲进门,只见那门里走出一众僧来。你看他怎生模样:头戴左笄帽,身穿无垢衣。

不期火起之时,轰动了一山兽怪。这观音院正南二十里远近,有座黑风山,山中有一个黑风洞,洞中有一个妖精,正在睡醒翻身,只见那窗门透亮,只道是天明。起来看时,倒是正北下的火光晃亮,妖精大惊道:“呀!这必是观音院里失了火!这些和尚好不谨慎!我看时与他救一救来。”好妖精,纵起云头,即至炊火之下,公然冲天之火,前面殿宇皆空,两廊炊火方灼。他大拽步,撞将出来,正呼喊叫取水来,只见那后房无火,房脊上有一人放风。他却情知如此,急入内里看时,见那方丈中间有些霞光彩气,台案上有一个青毡承担。他解开一看,见是一领锦襕法衣,乃佛门之异宝。恰是财动听心,他也不救火,他也不叫水,拿着那法衣,趁哄打劫,拽回云步,径转东山而去。

草实施来稳,木鱼手内提。

莫敢是贼盗,暗害我们的?”他就一骨鲁跳起,欲要开门出看,又惊骇醒师父。你看他弄个精力,摇身一变,变做一个蜜蜂儿,端的是:口甜尾毒,腰细身轻。穿花度柳飞如箭,粘絮寻香似落星。小小微躯能负重,嚣嚣薄翅会乘风。却自椽棱下,钻出看清楚。只见那众僧们,搬柴运草,已围住禅堂放火哩。行者暗笑道:“果依我师父之言,他关键我们性命,谋我的法衣,故起这等毒心。我待要拿棍打他啊,不幸又不由打,一顿棍都打死了,师父又怪我行凶。罢,罢,罢!与他个顺手牵羊,将计就计,教他住不成罢!”好行者,一筋斗跳上南天门里,唬得个庞刘苟毕躬身,马赵温关控背,俱道:“不好了!不好了!那闹天宫的主子又来了!”行者动摇手道:“各位免礼休惊,我来寻广目天王的。”说不了,却遇天王早到,迎着行者道:“久阔,久阔。前闻得观音菩萨来见玉帝,借了四值功曹、六丁六甲并揭谛等,庇护唐僧往西天取经去,说你与他做了门徒,本日如何得闲到此?”行者道:“且休叙阔。唐僧路遇歹人,放火烧他,事在万分告急,特来寻你借辟火罩儿,救他一救。快些拿来使使,马上返上。”天霸道:“你差了,既是歹人放火,只该借水救他,如何要辟火罩?”行者道:“你那边晓得就里。借水救之,却烧不起来,倒呼应了他;只是借此罩,护住了唐僧无伤,其他管他,尽他烧去,快些快些!此时恐已无及,莫误了我下边做事!”那天王笑道:“这猴子还是这等起不善之心,只顾了自家,就不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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