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怪事了,道祖记错了不成?”李道真挠了挠头。
老衲人点头道:“小僧因迟迟不能完成徒弟遗言,心中忸捏,故此入迷。”
大皇子听得眉毛一掀,却没有打断。
“哦?”李道真猎奇道:“有甚么爱好?”
李道真又寻了半天,还是不见:“难不成道祖欺我?这都城中哪有甚么金光寺,待我去其他处所寻觅。”
大皇子又问道:“既然如此,本皇子也放心了。不知教员傅怎就如此粗心,见马车前来也不躲闪?”
老衲人冲动道:“徒弟,还请徒弟打弟子一下,让弟子还了徒弟当年砸案的因果。”
李道真笑着点点头:“白叟家有何指教?”
老衲人又道:“我寻觅祭赛国整整二十年,我与人看这画像,人都说我是淫僧,直到本日见到皇子,让我终究找到了徒弟。”
皇仔细细抚玩这画,不住的点头,正看到女子额头,俄然一皱眉:“教员傅,这美女如何没有画上眉毛?”
李道真又连问了几人,都说不知,正忧?间,忽见一皇子高坐马车当中,四匹骏马飞奔而过,惊得百姓连连躲闪,李道真也闪到一旁,不想多事。
李道真呵呵一笑:“叫甚么名字呢?”
紧接着便有守将上前,扶起和尚,抱怨道:“教员傅如何不看路,快快让开,别惊扰了大皇子。”
“老衲人?”大皇子一皱眉:“被这马车撞到了岂能无伤?现在已然进入城中,就不要这么把马赶的这么快,把教员傅叫来,我看看伤势。”
老翁瞥了一眼十几米远处的马车,悄声道:“这大皇子虽为人驯良,但有三爱。第一爱喝酒,第二爱财帛,第三爱美人。搞得天下必须每月进贡美酒,苛捐冗赋,年年进贡美人。恰好天子陛下宠嬖大皇子,任之为之,我们是苦不堪言。”
“你是何人!”大皇子一惊。
“名字?”大皇子一愣:“你说叫甚么名字好?”
“教员傅?”大皇子见和尚久久无动静,便伸手碰了和尚一下。
“哦?是何遗言?本皇子可帮你一帮。”
二人坐定,老衲报酬大皇子沏上一杯茶水。
那马夫仓猝喝住骏马,马蹄几乎踩到老衲人。如果四匹马踩了下去,和尚道命难存。
俗话说朱紫语话迟,轿中大皇子微微探出身子,问道:“何事?”
不料方才悄悄一碰,那老衲人竟然如同沙子普通四散而落,化为飞灰消逝在房间内,只是落在地上的衣袍还完整。
如此一想,李道真又飞往祭赛国其他城池,足足一整天,李道真迷惑至极,就是始终寻不见那金光寺。
“但是都城中并没有寺院。”
老衲人先一呆,而后哈哈大笑,盘坐在坐位上低下了头,一动不动了。
踏云路子波折岭,李道真在空中冲岭上打个顿首,这才向东飞去。
“我问他,若徒弟转世,我如何寻觅?徒弟给我一幅画,这画中美人没有眉毛,嘱托我:你拿着此画,在祭赛国中寻觅,如有报酬此画画上眉毛,便是为师。”
“嘶……”李道真忽的一惊,模糊看那大皇子头顶祥光阵阵,倒是有大功德之人。
大皇子顺声转头看去,只见李道真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房间中。
只是火线人群中,正有一个老衲人身背一褡包,双手合十往前走,也不知在想些甚么。看这入迷的和尚春秋七八十岁,见马车俄然冲来,从速躲闪,却还是躲闪不及,被刮了一下,颠仆在地。
只见这女子美若天仙,一身丝滑动心魄。
大皇子一惊:“教员傅快请。”说罢,大皇子打发了一众侍卫,仅与老衲人二人进了一家茶馆单间雅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