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更疑:“此人也是福缘深厚之人,却如何弄得民不聊生?”
老衲人点头道:“小僧因迟迟不能完成徒弟遗言,心中忸捏,故此入迷。”
“哦?”听老翁一席话,李道真却对这大皇子感兴趣,定睛旁观,那大皇子已然下了马车,正在车前与那老衲人扳谈。
李道真笑着点点头:“白叟家有何指教?”
“名字?”大皇子一愣:“你说叫甚么名字好?”
皇仔细细抚玩这画,不住的点头,正看到女子额头,俄然一皱眉:“教员傅,这美女如何没有画上眉毛?”
李道真目光凝实:“金光寺!”
老衲人涕零道:“徒弟,你公然都健忘了。”
踏云路子波折岭,李道真在空中冲岭上打个顿首,这才向东飞去。
只见这女子美若天仙,一身丝滑动心魄。
如此一想,李道真又飞往祭赛国其他城池,足足一整天,李道真迷惑至极,就是始终寻不见那金光寺。
本来这画中美人绝美非常,可唯独没有画上眉毛。大皇子素爱美人,哪能见得这个?马上叮咛部下笔墨服侍,谨慎翼翼为美人添上了眉毛。
大皇子又问道:“既然如此,本皇子也放心了。不知教员傅怎就如此粗心,见马车前来也不躲闪?”
“嘶……”李道真忽的一惊,模糊看那大皇子头顶祥光阵阵,倒是有大功德之人。
紧接着便有守将上前,扶起和尚,抱怨道:“教员傅如何不看路,快快让开,别惊扰了大皇子。”
那人摇点头:“却未曾传闻。都城中并无寺院。”
老翁瞥了一眼十几米远处的马车,悄声道:“这大皇子虽为人驯良,但有三爱。第一爱喝酒,第二爱财帛,第三爱美人。搞得天下必须每月进贡美酒,苛捐冗赋,年年进贡美人。恰好天子陛下宠嬖大皇子,任之为之,我们是苦不堪言。”
“哦?是何遗言?本皇子可帮你一帮。”
正游移间,李道真袖口雪莲一亮,忽闪忽闪。李道真点点头,径直落下祥云,又回到祭赛都城中。
大皇子一愣:“刚才我不是已经砸了你了吗?马车那一下可比桌案狠多了。”
大皇子一惊,忙扶起老衲人:“教员傅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老衲人又道:“我寻觅祭赛国整整二十年,我与人看这画像,人都说我是淫僧,直到本日见到皇子,让我终究找到了徒弟。”
“不消怕,你门徒他已经修成了阿罗汉正果,去往天界佛国了。”
李道真又寻了半天,还是不见:“难不成道祖欺我?这都城中哪有甚么金光寺,待我去其他处所寻觅。”
“那我就盖一座!”大皇子道。
“哦?”李道真猎奇道:“有甚么爱好?”
李道真看得连连点头,自言自语道:“这大皇子不错。”
不料方才悄悄一碰,那老衲人竟然如同沙子普通四散而落,化为飞灰消逝在房间内,只是落在地上的衣袍还完整。
大皇子心中迷惑,忍不住问道:“教员傅,我现在才二十出头,你怎就叫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