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文和又道:“家父衷君为朝,向来都是兢兢业业,勤勤奋恳,从无半点不臣之心,未曾想目前那仙子一登殿,便遇这等残事,其冤如海,恳请老太师看在家父一片赤忱的份上,必将为他做主。”心下哀思,忍不住哭将出来,泪水扑漱漱的流。
赤霞便问服侍宣威帝饮食的寺人道:“陛下午膳都吃了甚么?可有异状?”
文和见蔡太师马车上无马夫驾车,便问:“太师俯中无马夫么?且让小侄替太师驾车!”
孺子回声是,即进俯后院,牵来一只通身长毛的精瘦猴子,抓耳挠腮,吱吱乱叫,见到蔡老太师,即躬身朝其行了一礼。
蔡太师道:“宜早不宜迟,老朽这就解缆,贤侄可在家中静候动静,切莫乱走。”言罢,命家童:“备马车,取我太祖爷爷御赐的金鞭!”
那田允甫炼灵药,大伤元气,警告假于俯中涵养,尚不知此事,忽得就有一群军人执刀凶巴巴闯将出去,喝道:“田允藏毒于灵药,欲暗害圣上,今奉旨前来缉拿,如有抵挡,当场格杀!”不幸田允一世赤忱,尽祸于‘丹’,尚未弄明白,就被军人拿绳缚了,关进天牢不提。
老太师微微点头道:“猴儿快上来,替吾驾车,同吾进宫,面见当朝天子去!”
只把诸官急的捶胸顿足,那赤霞仙子倒是悄悄嘲笑,忽道:“诸位稍安勿躁,我有一药,可救陛下!”
只把那文和愣住当场,实在诧异。好大一会儿,才咦了一声,喃喃道:“好通人道的猴儿,好通人道的猴儿,真似个猴精呀!”
自此今后,那赤霞仙子在朝堂之上更是如鱼得水,俩班文武无有不平。
“竟有此事?”太师皱眉深思道:“历朝历代哪有女子轻上朝堂之上的?便是金大仙也不过是我朝所设一供奉尔,半步也未曾上得,她弟子又有何能敢登殿议政?此必是一大祸,不消说了,田大夫之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即有官抢着端来一碗净水,赤霞仙子纤指分开宣威帝高低颌,将‘辟毒丹’和着水,灌入口中,‘咕嘟’一声滚进腹内,未几时公然救得宣威帝醒来。
宣威帝躬身谢过赤霞仙子,即命金瓜军人,将田允一门老幼,以金瓜打死,以正国法!
那‘五毒丹‘虽不是甚么奇丹,却也不是凡品,当有赤霞仙子的独门解药方可解,那太医虽有妙手回春之术,终是凡夫俗子,怎见过道门之毒?只点头感喟道:“陛下所中之毒,下官见所未见,不敢胡乱花药。”
诸官闻言大喜,道:“仙师既有此神丹,可速救陛下,乃我大梁之福,当受吾辈永久供奉。”
寺人即将宣威帝晚膳所食一十二道珍羞一一报来,言道:“陛下每日三膳都经御膳房验过方食,并无非常!只是食了田大夫进献的灵药,约俩个时候后,便有此非常。”
赤霞躬身道声‘不敢’,即从袖中取出一粒红色丹药,恰是那五毒丹的解药,诸官凡胎肉眼岂能瞧出端倪?真就觉得是赤霞仙子口中的‘辟毒单’了。赤霞即道:“取水来!”
赤霞道:“吾师曾传我一‘辟毒丹’,可解百毒,吾观陛下所中之毒,固然奇特,大略是在百毒之內,焉能不解?”
太医拱手道:“启仙师,以下官鄙意,或从饮食尔!”
太师道:“贤侄切莫哀痛,老朽虽是风烛残年,但尚可健步,言语亦能如流,今番我大梁皇朝呈现这等委曲,若不昭雪,何故正国?且看老朽往宫中走一遭,必为大夫洗刷委曲,替大梁扫清妖孽尔!”
安知便是这戋戋一只猴儿,致那三朝老太师身陨,恰是目前入朝堂,今后是非来!凶吉已是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