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和玄疾出身式微贵族,一向不得志,又很难找到兴趣相投之人,领教了柯生的舞技和歌技,感觉他并不凡品,故意交友。
“公子天马行空,不拘泥于常理,还竟能有如此意境,实在可贵,公子之才,实非我二人所及,佩服。”
跟着战略论争日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士子入住潇湘阁,有本地的,更多是来自东夷其他部落,以及中原的部落。
“公子真是多才,你的长技是甚么,无妨说出来,我们兄弟三人也好多多参议。”
屋里的人自娱自乐,并不睬会屋外的人。
开初,二个很有些惊奇,跟着眉生操琴、柯生唱舞,二个渐入佳境,跟着节拍敲击,点头晃脑。
他曾在大鸿山练兵,在大鸿寨屯兵,为黄帝练习出了一支优良的军队,也恰是他的练兵,为黄帝击败炎帝和蚩尤打下了根本。
杜奇和玄疾别离写下“步兵”,而柯生写下“策画”。
眉生见这二个一唱一和,用心刁难柯生,心生不平,正在开口,柯生抢过话来,“小弟入住潇湘,多得眉生女人照顾,杜奇兄,玄疾兄,乃是盱眙城的名流,能赏光亲赴潇湘阁听小弟唱曲,这是小弟的幸事,小弟不敢辞。”
杜奇和玄疾二人听了,垂垂的睁大了眼睛,柯生足足讲了大半个时候,二人回味了半晌,仿佛明白了很多,仍然另有不解之处,不过,已接受益匪浅。
眉生出第三题,“军事”。
得,不肯说,杜奇和玄疾晓得作为一个外方人的难处,并不计算,又转而聊起了医术、农桑等等。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柯生和眉生的神采都微微一红。
柯生连络鬼容区的五行之术,大淡练兵和阵战之道。
杜奇感觉柯生决计坦白身份,必有他的事理,不想过于究查,哈哈一笑,“公子学问过人,淮夷一向有南下和西进之策,已经争论不下,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眉生娇笑一声,“小女子出题,你们应策,如何?”
杜奇则哈哈一笑,“就凭这一曲候人歌,我二人便不枉之行。”
玄疾赞叹道“候人歌的一句‘候人兮猗!’,本是描述涂山氏女娇等待其夫君禹而舒发的相思之情,你二人却弹出这般新的意境,琴歌舞融为一体,真是一对绝配。”
杜奇猎奇的问:“公子所舞,身形灵动,实非普通人所能及,仿佛有侠士的身形。”
柯生欠了躬,“小弟鄙人,二位兄长过誉了。”
柯生赶紧行礼,“不敢,我们权当闲谈,六合之道也,万物之法纪,窜改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可不通乎!故物生谓之化,物极谓之变,阴阳不测谓之神,神用无方谓之圣……”
杜奇和玄疾都不解,柯生答道,“兵无常势,军事力量是为了策画而建,比如淮夷,水沟密布,没法建立战车和马队,只能以步兵为主。如果要南下,战车更加没有效武之地,要想西进,固然是延淮河而上,一旦进入中原,便会碰到战车军阵,步兵没法与之对抗,是以,要早有谋断,不然必败。”
柯生非常惊奇,“兄长研习过鬼容区兵法?”
眉生嫣然一笑,“第一局,平。”
眉生脸一红,娇笑一声,“柯生公子是雍州人,那边以畜牧为主,渔业和农耕都不兴,这题不算。”
柯生作了一楫,“小弟乃外方之人,游历于此,不敢妄言,还请二位兄长包涵。”
“好,我二人正有此意,无妨借着潇湘阁,我兄弟三人各抒已见,论争一番。”
杜奇和玄疾虽是落魄的贵族后辈,他二人在士子中非常名誉,在潇湘阁的一番论谈,很快就在盱眙城里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