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黄总管抚着下巴道:“这许是流言吧。或者......夏家又改了主张,想跟我们攀亲了,便放出风声来,逼着我们承诺也得承诺,不承诺也的承诺。”
圣上皱着眉头问道:“这两家交来回回议了好几次了,不是一向没成吗?如何俄然间官媒就去换庚帖了。”
夏府的偏院,细雨传闻定的是薛家,吃紧忙忙遣了人叫安歌出去:“我们在西北开的酒楼,开起来几家了?你跟我说说西北的几个大族。”内心忍不住打鼓:“上回沈姨大老远的跑来找母亲,母亲特地回了趟凤翔,没多久就给如海定了吕家的女人。我当时就感觉这婚事透着诡异,七哥哥当时还没订婚,若论前程,如何也该看好七哥。可若论长远,如海是我们家的宗子,将来如海的媳妇就是宗妇。”
方老太太嘲笑了一声:“前头不是她去提的亲?”
两小我坐卧不安,说了半日也想不出个事理来。这时守二门的小丫头在内里脆生生地叫道:“黄管事,您可来了,夫人正等着您呢。”说着话,棉门帘一挑,黄管事穿了件青色出毛的棉袍,带着一股寒气儿走出去,垂手先给夫人问安,这才细细分辩:“小的一听丹桂女人传的话,就吃紧忙忙跑去顺义侯家探听。这到了年下了,各府都忙着归拢田庄的出息,预备这亲戚朋友的节礼。不是甚么特别首要的事儿,侯夫人也不大出门。就是顺义侯和胡大人这些日子除了上朝,也都在家里待着。”
方老太太想了想:“大太太那边如何样。”
谨身殿里,圣上也吃惊地眨着眼睛问道:“真的定了?”
圣上听了沉吟了一下,好半天赋说:“你去娘娘那儿说一声,请夏女人进宫问一问,说不定她们家是被逼的。夏女人畴前可不如何待见薛将军,这事儿总要夏女人乐意才行。”
圣上板着脸道:“这可差着辈分呢。”
闻喜叹道:“那官媒已经寻到了,说是国公府的人请她去提的亲,一说就成了。”
闻喜道:“可不是这话呢。没想到宜都郡王妃也浑不吝起来,说甚么:我跟夏女人做姐妹同婧县主是我姑姑有甚么相干!我熟谙夏女人还要早些呢,夏女人怎能厚此薄彼。把个夏女人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也拜了。”
刘嬤嬤将抹额理了理:“谁说不是呢。这就成了,内心还空落落的。世子爷这性子也忒拧了,唉,我传闻这女人身子是真不可,陈婆子说一个多月前,她跟郡王妃几个去长春观多走了几步路就昏死畴昔了。”
赵嬤嬤垂着头,谨慎翼翼地说道:“赵平已经出去探听去了,这会儿还没返来。”
护国公夫人舔了舔唇,转头瞥了丹桂一眼,丹桂便装模作样地瞧了瞧茶水,端着刚倒了一杯茶水的茶壶回身出去了。
方老太太将那抹额拿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此次不是国公夫人请人去说合的?”
圣上的眼睛便亮了起来,闻喜又道:“另有个事儿,前些日子婧县主偷偷去看望夏女人,硬是闹着要跟夏女人结拜姐妹。夏女人拗不过她,只得应了。不想宜都郡王妃传闻了,也闹着要结拜。”
劈面坐着的胡夫人抿了抿嘴,谨慎翼翼地瞥了她一眼,嘲笑着说道:“我也是听我们家老爷说的,我想着虽说不是我拉拢成的,可也应当过来庆祝您一下。”胡夫人的小眼睛闪着精光,到底还是没忍住猎奇,清了清喉咙假装漫不经心肠问道:“如何?不是你又寻了人去提亲的吗?”
胡夫人便不大信赖似的,又瞧了瞧她的神采,干脆拧了身子,正对着她凑畴昔说道:“不是已经请长春观的霸道长合过八字了吗?传闻庚帖都换过了!这会儿你再说没底儿......”胡夫人如有所思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