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嬤嬤点了点头:“这事儿,也说不清好还是不好。当家主母没点头,这亲就定了,只怕今后......”
劈面坐着的胡夫人抿了抿嘴,谨慎翼翼地瞥了她一眼,嘲笑着说道:“我也是听我们家老爷说的,我想着虽说不是我拉拢成的,可也应当过来庆祝您一下。”胡夫人的小眼睛闪着精光,到底还是没忍住猎奇,清了清喉咙假装漫不经心肠问道:“如何?不是你又寻了人去提亲的吗?”
方老太太想了想:“大太太那边如何样。”
护国公夫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赵嬤嬤想起胡夫人临走说的话,忍不住道:“会不会是方家。如果方老太太......”赵嬤嬤说了一半,一拍大腿道:“方大太太,就是她。再没别人了。夫人您刚一改主张,她就整出如许的妖蛾子来恶心你。我们之前去夏家提过亲,方大太太又是世子爷的舅母,虽说做不得非常的主,前去说和必定是说得畴昔的,她如果冒了您的名义去提亲,这事儿将来我们就是说破天,也没人信,这不就是逼着我们打落牙齿和血咽了吗。?”
两小我坐卧不安,说了半日也想不出个事理来。这时守二门的小丫头在内里脆生生地叫道:“黄管事,您可来了,夫人正等着您呢。”说着话,棉门帘一挑,黄管事穿了件青色出毛的棉袍,带着一股寒气儿走出去,垂手先给夫人问安,这才细细分辩:“小的一听丹桂女人传的话,就吃紧忙忙跑去顺义侯家探听。这到了年下了,各府都忙着归拢田庄的出息,预备这亲戚朋友的节礼。不是甚么特别首要的事儿,侯夫人也不大出门。就是顺义侯和胡大人这些日子除了上朝,也都在家里待着。”
护国公夫人浑浑噩噩地送了忠义侯夫人,忙叫了赵嬤嬤出去:“如何回事?可探听出来甚么?”
赵嬤嬤垂着头,谨慎翼翼地说道:“赵平已经出去探听去了,这会儿还没返来。”
闻喜道:“可不是这话呢。没想到宜都郡王妃也浑不吝起来,说甚么:我跟夏女人做姐妹同婧县主是我姑姑有甚么相干!我熟谙夏女人还要早些呢,夏女人怎能厚此薄彼。把个夏女人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也拜了。”
刘嬤嬤想了想问道:“老太太,但是这婚事到底是谁说合的呢?”
胡夫人便不大信赖似的,又瞧了瞧她的神采,干脆拧了身子,正对着她凑畴昔说道:“不是已经请长春观的霸道长合过八字了吗?传闻庚帖都换过了!这会儿你再说没底儿......”胡夫人如有所思地看着她。
夏府的偏院,细雨传闻定的是薛家,吃紧忙忙遣了人叫安歌出去:“我们在西北开的酒楼,开起来几家了?你跟我说说西北的几个大族。”内心忍不住打鼓:“上回沈姨大老远的跑来找母亲,母亲特地回了趟凤翔,没多久就给如海定了吕家的女人。我当时就感觉这婚事透着诡异,七哥哥当时还没订婚,若论前程,如何也该看好七哥。可若论长远,如海是我们家的宗子,将来如海的媳妇就是宗妇。”
黄总管面露愧色:“他们家的下人一贯的难来往,也没问出来甚么。碰到几个外院的,底子就不晓得有这回事儿。”
闻喜叹道:“那官媒已经寻到了,说是国公府的人请她去提的亲,一说就成了。”
护国公夫人舔了舔唇,转头瞥了丹桂一眼,丹桂便装模作样地瞧了瞧茶水,端着刚倒了一杯茶水的茶壶回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