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羽还想辩论,李如松真的急了,眼眉一立,从怀中抽出识君剑说道:“二弟,你要还认我这个大哥,就听大哥的,从速换上,临时隐姓埋名,入关去吧,比及本相明白之时,你我兄弟另有再见之日,我们兄弟不求同生,只愿同死,你如果不听大哥之言,定然身故,与其如许,李如松就先死在你面前。”
李如松听李成梁语气不对,正不知如何答对,就听李成梁又嘲笑一声,说道:“看来这秦苍羽此次定然难逃一死了,既是如此,倒是不能让他白白送命,或答应以引蛇出洞,查出到底是甚么人暗中做鬼,不过以免你和赤哥儿再次生出事端,坏我大事,来人。”
秦苍羽现在倒也沉着下来,想了一想,说道:“现在我不能一走了之,方才诸多人都看到是大哥和三弟将我带走,现在我若一走了之,岂不是戴罪流亡,不但天下难有容身之所,并且已经扳连大帅,现在我再从年熟行中走脱,那大哥私放刺杀辽王的凶手,定然也要开罪,大帅帮我查明尤老爹死因,大哥三弟待我恩同手足,我岂能为了本身性命,让大帅和大哥三弟身陷囹圄,我现在自行去陈大人那边自首,即使身故,也不能扳比大哥和三弟。”
两人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就看着窗外日升日落,入夜天明,也不晓得秦苍羽现在到底如何?的确是度日如年,两人该说的话也说尽,现在只听到府内更夫打更,已是夜入初更,两人又都方才睡醒,双双望着窗外玉轮发楞。
李如松和赤哥儿见秦苍羽走的远了,这才一起回身回城,路上赤哥儿说道:“大哥,现在去见姨丈,恐怕大哥你这关也过不去啊,到底是甚么人如此暴虐,用这等阴狠战略关键二哥,要让我查出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李如松低头不语,只是思考一会晤了李成梁要如何答对。
李如松急道:“二弟,你如何这会子犯浑呢?这明摆着是一条假道伐虢的毒计,不管二弟是否归案,父帅都已经难逃干系,现在二弟再去自首,必定不免一死,你我兄弟一场,我岂能让你如此接受不白之冤,眼下我和三弟从速护送你出城,你先出去避一避风头,信赖不久此事就会水落石出,到时你我兄弟再行相聚不迟,现在时候未几,我和三弟尽快送你出城。”
三人安然出了城门,到了送客亭,依依不舍,互道保重,挥泪别离。
赤哥儿一听立马从地上弹了起来,李如松听闻此言,顿时一顿脚,内心恨道:“二弟啊,你好胡涂。”
秦苍羽一见,眼泪流出,仓猝说道:“大哥,三弟,千万不成。”而后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赤哥儿急得是满头大汗,说道:“二哥怎地如此胡涂,现在被知府下监,这该如何是好。”
李成梁也是愣了一愣,脸上变色,俄然手捻须髯,眼睛一转,计上心来,而后似笑非笑看着李如松,说道:“你们弟兄倒是真的情深义重,你宁肯为父担罪,也要私放秦苍羽,这秦苍羽想必是不肯你被连累,宁肯一死自首。”
李如松说道:“那辽王是天子有命,让我父帅押往都城面圣,现在刚出广宁,就被刺身亡,纵是我父帅,也难逃干系,想必来人并非是冲着二弟,其目标应当是针对父帅倒更有能够。只是当今很多人都晓得尤铁匠不久前身故家中,乃是因为辽王官银而起,因此都猜想二弟是为了给尤铁匠报仇,这才夜入虎帐,刺杀了辽王,而现在凶手走脱,恐怕当目前堂之上的言官,定然会群起攻之父帅,言及父帅成心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