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略微打量,却见他生得龙眉凤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头缠皂纱花巾,身穿金丝绣花绵衫,腰系宝玉镶银带,脚踩金丝抹绿靴,尽显儒雅风骚,心中不由暗赞他这分神采气质。
轻风掀起她那火红的霓裳,吹起那黑亮的发丝!
柴进见他这朴重脾气,“哈哈”大笑,又转头对着管事叮咛说:“鲁提辖说的是,你便带人去筛上四桶酒来,两位豪杰远来拜访,戋戋好酒值甚么,尽管上!”
鲁智深听得酒字,只觉酒虫袭身,浑身都痒,见柴进这般热忱,他那直性子更是不客气,独自扯着嗓门喊道:“洒家与兄弟赶路辛苦,本日得见柴大官人,有缘相聚,十角酒怎够,便筛两大桶来!”
…………………
没人晓得她在想甚么,没人晓得她有着如何的少女苦衷!
两人走出很远,他却忍不住握紧镔铁棍,再度回顾了望。
鲁智深拍拍胸脯,利落承认:“便是洒家!”
风儿轻唱,鸟儿低语,落叶起舞,美人如同雕塑,悄悄凝睇!!!
柴庄很大,花圃假山、长廊空位应有尽有,赵不凡俄然有些迷惑,出声问道:“你不问我等姓名,不问我等出身,不经禀报便直接引我们出去,却不怕被柴大官人惩罚?”
沧州府,东临渤海湾中部,地区南北狭长,北境是边陲,南境临古黄河,治地点地区中部的清池县。
轻风拂过山岗,带起赵不凡眉角的发梢,仿似在悄悄诉说,仿似在温言安抚!
柴进眉头微皱,声音略微拔高:“怎地还不去,莫要打搅我两位兄弟的兴趣!”
“对、对、对!洒家要吃两桶,俺兄弟也要吃两桶,这便要四桶!”鲁智深直率道。
扈三娘站在庄子最高的木寨上,遥遥了望!
此时已是初冬,北方气候酷寒,以是柴进还披着貂毛大氅。
那背影一高一矮,一肥壮一肥胖,各自扛着兵器,踏着青草,迎着秋风,徐行前行!
鲁智深转头了望那村庄,点头道:“洒家长得凶暴,又照顾兵器,此去村庄,也一定有人肯借地过夜,再前行十里地,便是柴进、柴大官人的庄子,便去那边借宿一夜。这柴大官人本是大周皇室直系先人,因祖上曾让位给太祖天子,因此甚得官家恩宠,手持丹书铁卷,可豁免罪恶,且他仗义疏财,交友豪杰,江湖闻名!”
大门很快翻开少量,柴府的小管事探出个头来,想是见多这类事,略微打量,便将门推开更多些,拱手笑道:“两位豪杰但是来投奔柴大官人?”
很快,厨房里的人就小声筹议起来。
“若她已嫁作人妇,该当如何?”鲁智深俄然问道。
“行,那便去见地见地!”赵不凡也想看看柴进此人,当下便跟鲁智深持续前行。
他们的火线,是娟秀的山川,是无垠的天涯,是广漠的天下!!
她的秀眉微微皱起,了望着远方的身影!
赵不凡神采冷酷,目光沉寂:“唤住又能如何?她是扈家庄的令媛,不管将来如何,但现在可谓有权有势,而我现在却连安身地都没有,能怎地?莫非为了她,我便去扈家庄做个奴婢,服从使唤,每天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奉迎扈家人?这不是我所愿,待我功成名就时,若我心中另有她,再来便是!”
“小旋风柴进?”赵不凡喋喋自语,有些感慨本身也会走到这里来。
赵不凡看得啧啧赞叹,鲁智深却没管那么多,甩着膀子便上前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