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眼角瞥处,在几近夜晚的海上,有着数道探照灯缓缓而来,甚是惹眼,常郁冲凝目望去,但见数艘武装船只渐渐向北崖底部靠近,消逝在乱布礁石之後。
宝洞石壁质地脆弱,一颗手榴炸弹立时激发接连崩塌,催命落石由甬道上方掩来,常郁冲得空後顾,迈步急奔,只觉耳边霹雷声响更加靠近,纵使历经多次存亡交兵,也难按捺心中惶急。甬道高低虽只天涯之遥,此时却如千里般行之不尽。
感喟海盗喂的一声道:「调班时候还没到!」
另一名海盗见他这副模样,摇了摇手无法道:「算了算了!我们早点撤吧!早点歇息了!」
但见面前一阵大亮,一道天光垂直照落,由光滑圆石所构成的天然天井豁但是开,天井底处一池碧水与日光呼应,闪闪发亮。
再闻一声巨响,背後劲风猛袭;两脚离地。常郁冲下认识双臂护胸,临空回身挡去,只见最後一块巨石落下,阻却来路,爆炸余波冲得他倒跌在甬道绝顶,常郁冲暗叫幸运,终逃度日埋厄运。
常郁冲立时警悟:「那边才是海盗的退路,且去探探,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当下掠崖走石,踏峰跃壁而去。
外头海盗因火伴入洞而投鼠忌器,不敢冒然开枪,只不断丢入烟雾弹,但愿能逼他出来,只要失却天时,任他通天彻地之能也难敌千人之众,到时还不手到擒来。
另一名海盗呿道:「现在这个世道,有豪情讲道义的人必定不利!我们只要信赖摩和;遵循教义,那就是适应天意,大神天然会赐赉我们荣光和欢愉。想那麽多就代表你的虔诚之心还不敷。」
所谓围地入者隘,常郁冲守住洞口,来一人便打一人;入一双便制一双,以寡敌众却占尽上风,但见他手中铁棍迅如飞豹,直攻人下盘,点打挑扫,或点要穴;或绊人足,恰是一招「豹吟镇八方」,棍劲回旋,带起洞口灰尘飞扬。
话说常郁冲为解天湖寨之围,於岛上西北处闯寨放火,吸引岛上各地海盗来援,而後不测突入瀑布後的藏宝洞窟,却没重视盗窟关隘便在附近,遭围困於藏宝洞窟内,进退两难。
另一名海盗翻白眼道:「怕什麽!都有监督器帮手看着,不会出题目啦!」说得感喟海盗无法耸肩,随後跟去。
常郁冲这才切当明白,本身的行迹底子不是刚巧被发明,而是自始至终都被监督着,直到破开藏宝洞窟的石壁,身陷奥妙天井,这才真正化明为暗。
入洞来攻的海盗无不身经百战,却赶上常郁冲这等内息微弱,招数多端的妙手,顿时左支右绌,过不到两招便被打倒在地。不一会儿,洞口堆满或昏或伤的海盗,使得打击线路更加狭小。
常郁冲见离天井顶部怕有十多米步的间隔,要纵身上去恐将不易,下方潭水通俗幽远。本身地点之处恰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难堪位置。
感喟海盗只是点头苦笑,也不知是因他说得对,还是另有别意。
常郁冲上了顶部,举目四望,左手恰是一片面对汪洋的绝壁;东边则是山岳叠嶂,硝烟嫋嫋,营火到处,想来是盗窟关隘之类。细看四周嶙峋乱石,数个点踏,欲寻通往盗窟门路而去。
浪涛袭岸,隆隆海潮在密闭的天井石窟传来阵阵覆信,海潮越涨越高,直淹过顶部,倒灌入潭,划出一道斑斓的小型瀑布。
海盗见近攻得胜,当即窜改战法,一声呼喊,数枚烟雾弹穿过瀑濂投入,常郁冲暗叫不妙,一边伦棍将进袭迷雾还之彼身,一边抵挡趁机攻入洞内的海盗。
事过量时,想来海盗觉得他已死在地底,并无多余的搜刮。现在常郁冲又重新拿回敌明我暗的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