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祭司嘲笑道:「难为你们不晓得,现在前山哨站传来动静,有三艘武装小艇正往东边闯去,大抵是天湖寨的漏网之鱼!目标能够是本教的大罪人,我已调派人手前去帮手了!你们也别闲着,把那家伙押去主寨,老迈说担当典礼上可少不了他!」两名海盗回声而去。
常郁冲这才切当明白,本身的行迹底子不是刚巧被发明,而是自始至终都被监督着,直到破开藏宝洞窟的石壁,身陷奥妙天井,这才真正化明为暗。
所谓围地入者隘,常郁冲守住洞口,来一人便打一人;入一双便制一双,以寡敌众却占尽上风,但见他手中铁棍迅如飞豹,直攻人下盘,点打挑扫,或点要穴;或绊人足,恰是一招「豹吟镇八方」,棍劲回旋,带起洞口灰尘飞扬。
常郁冲立时警悟:「那边才是海盗的退路,且去探探,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当下掠崖走石,踏峰跃壁而去。
另一名海盗见他这副模样,摇了摇手无法道:「算了算了!我们早点撤吧!早点歇息了!」
宝洞石壁质地脆弱,一颗手榴炸弹立时激发接连崩塌,催命落石由甬道上方掩来,常郁冲得空後顾,迈步急奔,只觉耳边霹雷声响更加靠近,纵使历经多次存亡交兵,也难按捺心中惶急。甬道高低虽只天涯之遥,此时却如千里般行之不尽。
常郁冲等的就是这一刻,当下凝气脚底,提气纵出,单脚踏上对墙石壁,一个借力,翻身再跃,使出轻功「水上飘」轻点瀑布水濂,冲天直上,翻身出了天井。
常郁冲听他所说「本教的大罪人」,说的似是店主谢松龄,而漏网之鱼大抵就是谈灵笑了。
感喟海盗喂的一声道:「调班时候还没到!」
另一名海盗呿道:「现在这个世道,有豪情讲道义的人必定不利!我们只要信赖摩和;遵循教义,那就是适应天意,大神天然会赐赉我们荣光和欢愉。想那麽多就代表你的虔诚之心还不敷。」
乱石岩道走尽,便是岑岭削壁,常郁冲使出「壁虎游墙功」攀岩进步。
过未几时,天涯转黑,夜色渐浓,崖下灯火成了导引,常郁冲歛气落下,蹲在一处礁石上,但见崖下有个海蚀洞,海水突入在洞内构成一个小水道,水道两岸则各有一条仅容一人行走的岩石门路,洞口两名海盗来回巡查。
本来常郁冲得知此地形由海潮腐蚀导致,时候一到必有海水灌入,便当用年历推算潮汐涨退的时候,藉机脱困。
另一名海盗晒道:「奉求!我们跟了老迈,在内里的天下要什麽就有什麽!犯的着为了个破岛唉声感喟的。」
合法两人正欲退去时,俄然一句充满讽刺的话由洞内传来:「说得还真好啊!」
外头海盗因火伴入洞而投鼠忌器,不敢冒然开枪,只不断丢入烟雾弹,但愿能逼他出来,只要失却天时,任他通天彻地之能也难敌千人之众,到时还不手到擒来。
海盗见近攻得胜,当即窜改战法,一声呼喊,数枚烟雾弹穿过瀑濂投入,常郁冲暗叫不妙,一边伦棍将进袭迷雾还之彼身,一边抵挡趁机攻入洞内的海盗。
本来此海蚀洞不但是海盗所设的退路,更是关押人质的牢房,这时内里关的满是海神号的富商豪贾,只留下数名海盗保卫,底子不敷为虑;更稀有艘武装船艇可供逃命。可说是天赐良机,千载难逢。
俄然眼角瞥处,在几近夜晚的海上,有着数道探照灯缓缓而来,甚是惹眼,常郁冲凝目望去,但见数艘武装船只渐渐向北崖底部靠近,消逝在乱布礁石之後。
常郁冲上了顶部,举目四望,左手恰是一片面对汪洋的绝壁;东边则是山岳叠嶂,硝烟嫋嫋,营火到处,想来是盗窟关隘之类。细看四周嶙峋乱石,数个点踏,欲寻通往盗窟门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