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手重,打伤了他无妨?”
魏十七向长髯羽士和黄衫道姑躬身施礼,号召师弟师妹回石室,岳之澜跟许励打个号召,却见贰心不在焉,只得返身追上一干同门。
宋骐沙哑着嗓子道:“是,两清了,多谢师兄!”
辛老幺把锦衣青年搀起,低声道:“少主,那男人练过技击拳,很短长。”
长髯羽士微微点头,一语不发。
许励如遭雷击,目不转睛盯着秦贞,脑中一片空缺,只剩下一个动机:“这小丫头……这小女人……这小美人……”
锦衣青年嗤笑道:“哟,打了小的,牵出大的来……”话音未落,魏十七已欺近他身前三尺地,重重一脚踏下,“咚”一声响,落足之处大地为之震惊,碎石灰尘翻滚不息。前冲之势蓦地静止,他膝盖微曲,身躯弯成一道弓,右拳收在腰际,剑拔弩张。
辛老幺清楚少主的脾气,他颐指气使,从不听劝,当上面无神采地走到魏十七跟前,二话不说,拉开架式道:“请脱手!”
“好。”魏十七双足站稳,腰胯猛一发力,提起拳头简简朴单砸向辛老幺胸口,拳未到,先响起一声锋利的音爆。
一名长髯羽士,一名黄衫道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并不脱手禁止。
锦衣青年猝不及防,摔了个屁股蹲,脸面丢尽,他肝火攻心,喝骂道:“辛老幺,你他妈干甚么!”
羽士道姑明显是试炼弟子的师长,他们不插手,是包庇那锦衣青年,还是决计不参与纷争?魏十七心中转过数个动机,扶住秦贞的腰肢,把她悄悄放下,低声道:“待在这里,别畴昔。”
宋骐揉着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宋骥指着那锦衣青年嚷道:“他是别支的试炼弟子,来了就抢英字号石室,叫我们到野地去露宿!”
魏十七和秦贞在天都峰逗留了三天。
魏十七望向那羽士和道姑,问道:“此事我等自行处理?”
许励见辛老幺弓步出拳,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固然放肆,也不是没脑筋的货品,明显二人对了一拳,本身的部下吃了亏。他推推辛老幺的肩膀,问:“老幺,你如何样?”
锦衣青年一指魏十七,“辛老幺,你他妈软蛋,把他揍趴下!”
长髯羽士对劲地点点头,齐师兄的这名弟子脱手很有分寸,同门比武,重伤在所不免,那辛老幺只是筋骨外伤,并无大碍,许励固然折了面子,对他也一定是件好事。
秦贞灵巧地点点头。
秦贞任凭师兄安排,不急不躁地在苦汲泉边修炼《太一筑基经》,魏十七担忧师兄弟牵挂,这一日傍晚,落日返照,他带着师妹回到了天都峰下。
辛老幺目光炯炯,还以一招不异的技击拳,亦是一拳击出。拳对拳,一股巨力涌来,辛老幺闷哼一声,上半身肌肉青筋尽数鼓起,衣衫涨裂,暴露尽是黑毛的胸脯。
远远只见石室前围了一群男女,一个肥胖的男人叉住宋骐的头颈,高高举起,宋骐双脚离地,冒死乱蹬,小脸涨得通红,喘不过气来。宋骥扑上去抱住那男人的腿,被他悄悄一甩,满地葫芦滚,额头磕在石块上,血流如注,蒙住了眼睛。
他神采如常,涓滴不见羞恼,笑着问道:“师弟,方才如果那辛老幺不拉住许公子,你会不会出拳?”
魏十七揉揉宋骐的脑袋,就像揉青狼一样,道:“他叉你脖子,我打断他胳膊,两清了。”
“咯……咔……”两声轻响,辛老幺指骨和臂骨断为两节,他身躯一晃,几乎跌倒,强忍着剧痛,向魏十七道:“多谢中间部下包涵。”又转头对许励道:“少主,小的不是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