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髯羽士对劲地点点头,齐师兄的这名弟子脱手很有分寸,同门比武,重伤在所不免,那辛老幺只是筋骨外伤,并无大碍,许励固然折了面子,对他也一定是件好事。
辛老幺目光炯炯,还以一招不异的技击拳,亦是一拳击出。拳对拳,一股巨力涌来,辛老幺闷哼一声,上半身肌肉青筋尽数鼓起,衣衫涨裂,暴露尽是黑毛的胸脯。
长髯道人想了想,惜字如金,道:“无妨。”
秦贞任凭师兄安排,不急不躁地在苦汲泉边修炼《太一筑基经》,魏十七担忧师兄弟牵挂,这一日傍晚,落日返照,他带着师妹回到了天都峰下。
他神采如常,涓滴不见羞恼,笑着问道:“师弟,方才如果那辛老幺不拉住许公子,你会不会出拳?”
“咯……咔……”两声轻响,辛老幺指骨和臂骨断为两节,他身躯一晃,几乎跌倒,强忍着剧痛,向魏十七道:“多谢中间部下包涵。”又转头对许励道:“少主,小的不是敌手。”
宋骐揉着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宋骥指着那锦衣青年嚷道:“他是别支的试炼弟子,来了就抢英字号石室,叫我们到野地去露宿!”
羽士道姑明显是试炼弟子的师长,他们不插手,是包庇那锦衣青年,还是决计不参与纷争?魏十七心中转过数个动机,扶住秦贞的腰肢,把她悄悄放下,低声道:“待在这里,别畴昔。”
许励见辛老幺弓步出拳,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固然放肆,也不是没脑筋的货品,明显二人对了一拳,本身的部下吃了亏。他推推辛老幺的肩膀,问:“老幺,你如何样?”
魏十七举步朝人群走去,他身高腿长,气势汹汹,世人下认识散开,不敢挡他的路。宋骥揉着眼睛大哭道:“师兄,师兄,快救救阿哥!”
锦衣青年嗤笑道:“哟,打了小的,牵出大的来……”话音未落,魏十七已欺近他身前三尺地,重重一脚踏下,“咚”一声响,落足之处大地为之震惊,碎石灰尘翻滚不息。前冲之势蓦地静止,他膝盖微曲,身躯弯成一道弓,右拳收在腰际,剑拔弩张。
锦衣青年一指魏十七,“辛老幺,你他妈软蛋,把他揍趴下!”
黄衫道姑忍不住赞了句:“艮土之气,拳重如山,齐师兄收了个好门徒!”长髯羽士却皱起眉头,向前走近几步,随时筹办脱手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