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师儒低声道：“但是死间？”
之前也有散修出言无状，嘲笑那四个字是幼儿手笔，胡轻衣恐怕他说错话，抢先道：“山泽如一，这是我山泽殿彭殿主亲笔所提。”
值守的小道童将他引入偏殿，濮师儒双膝跪地，叩见师尊。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他又道：“驻颜丹就算了，可有符箓之术的入门功法？”
“是我不知就里，冒昧了。”魏十七客气一声，心知太一宗器修符修很有芥蒂，并非你我我好，其乐融融。
魏十七没这么多忌讳，视野在他脸上扫过，成瘦子咧嘴一笑，算是打了个号召，侧回身，谨慎翼翼跨过门槛。
他食指悄悄敲击着柜台，问道：“可有驻颜丹？”
“风雷殿那边……”
“魏师弟远道而来，不知看中些甚么？”
“不瞒魏师弟说，驻颜丹的丹方失传已久，宗门内也所剩无几，用一颗少一颗，都收在诸位殿主手里。”
魏十七昂首望去，柜台后的货架上没几件东西，大多竖了一张白条，书个项目，扣问后才知，法器丹药之类，另保藏于内库，安排在外，灵气散逸，反为不美。
濮师儒看了古玉，的确是上好的质料，落在符修手中制成“定符”，也是一件上品法器。成厚开价还算公允，五六十块“单眼”并不为过，但定要“双眼”，却未免能人所难了。近几年开采的鱼眼石，“双眼”数量希少，质库只进不出，暗里里兑换，三十块“单眼”都换不到一块“双眼”，这里谈不拢，成厚到其他处所去，也是徒劳。
魏十七隐晦地表达了对那块古玉颇感兴趣，问起在那里可找到成厚成师兄，濮师儒点头不知，胡轻衣插了句，成师兄一贯在斧皴峰三曲洞清修。
“是。”濮师儒退了出去，掩门之际，模糊听得师尊说了句“一饮一啄，皆有定命”。
藏雪剑疾若风雷，五色神光无物不刷，平常的法器底子入不了魏十七的眼，至于丹药，昆仑的乾坤一气丹、黄螭丹、万年芝液、补天丹，他都吃了个遍，内城肆廛的货品，最多不过阴虚丹、紫金丹之流，濮师儒夸得天花乱坠，魏十七只能笑笑。
彭定岳哑然发笑，道：“成厚的来源，你可晓得？”
濮师儒犹踌躇豫道：“师尊，他为何特地问起成厚？那块古玉真有甚么蹊跷吗？”
濮师儒见卞氏姐妹亲身带人上门，那里敢怠慢，面带浅笑迎上前，胡轻衣居中先容了几句，濮师儒更加殷勤，号召小厮端茶奉水。那小厮是个凡人，眉清目秀，模样甚是机警，一问，倒是山泽殿的记名弟子，相称于昆仑旁支的外门弟子。
濮师儒神采一苦，道：“这个真没有，不但我们这里没有，全部内城，找不出一颗驻颜丹。”
“倒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