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为你还能为谁?”
“是真的因为我吗?”
毒剑宗门下弟子大多修炼五毒诀,以五毒诀催动毒剑毒质化形,事半功倍,但杜默倒是例外,他修炼的是五刖宗的五刖剑诀。
只要剑气才气禁止剑气,冲破了剑气关,剑修才算真正意义上登堂入室。
“用心激愤他,你想得太多了,我还年青,血气方刚,没有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地,在你面前,我总得有点男人汉的派头,是不是?”
竟然是剑气!魏十七吃了一惊,毛骨悚然,下认识催动飞剑,迎着剑气刺去。
余瑶仓猝跑上前,细看他的神采,心中一紧,体贴道:“你没事吧?”
魏十七笑笑,没有解释。
数丈间隔,转眼即逝,剑气没入藏雪剑中,接连震惊五次,猛地炸开来。本命飞剑心血相连,魏十七感同身受,胸口如遭重击,他清楚地发觉到,这一道剑气在藏雪剑中窜改五次,其企图不为摸索,不为伤敌,而是要毁掉他的本命飞剑。
彭弋主动跳出来,成为他立威的第一个工具,但不会是最后一个。流石峰上,他需求收回本身的声音,即将到来的岁末赌局,会是一个绝好的机遇。
魏十七心念微动,藏雪剑倒射而回,他伸出食指导在剑刃上,艮土真元包裹着精血源源不竭注入剑中,化作一缕赤红的丹火,将炸开的剑气团团裹住。
余瑶沉默半晌,幽幽道:“在我印象里,你心机很深,向来不豪情用事,你做的每件事都有目标,是衡量利弊后才做决定,此次又是为了甚么?”
余瑶呆呆望着他,俄然问道:“刚才你是用心激愤彭弋彭师兄的吗?”
实在她猜对了,魏十七并非一时打动,而是成心激彭弋脱手。
余瑶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我会的。”
藏雪剑颤抖得像风中枯叶,丹火不竭耗损剑气,魏十七拼着亏损大量真元和精血,数息间将剑气强行毁灭。
魏十七朝她摆摆手,气血两亏,他感觉一阵阵晕眩,胸口有些发闷。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家挑担压断脊,他高估本身了,接杜默一道剑气都如此艰巨,若当真存亡相搏,他拿甚么去抵抗无孔不入的剑气?
“……你的心机很难猜,可我总忍不住要去猜。”
两边各怀心机,只是魏十七千万没想到,杜默的所说的“一剑”,不是飞剑腾空一击,而是一道剑气。
魏十七提出以接他一剑为代价,调换六翅水蛇的妖丹和精魂,杜默当然乐见其成,六翅水蛇不是甚么奇怪之物,不苛求品格的话,他手头就有很多。对魏十七来讲,他亲目睹识过乙木金风钩和红莲诀,对陆葳这一辈剑修的气力心中有底,再加上藏雪剑坚固不折,遁速惊人,接下杜默一剑,应当有七八成的掌控。
“不错!”杜默没有食言,说好一剑就是一剑,这点宇量他还是有的,“剑不错,你也不错。他日我会把六翅水蛇的妖丹和精魂奉上无涯观――本年的岁末赌局,我很看好你,魏师弟,别让我绝望!”说罢,他一挥衣袖,御剑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逝在山峦间。
余瑶垂下视线,不由有些悔怨,不该自作聪明说这么多,她早该晓得,男人都喜好纯真的女孩,有些时候就应当装笨,说到底,这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聪明。
他在昆仑派的根底尚浅,受掌教喜爱,被推到风口浪尖,身边又不足瑶如许出挑的美女,不免遭人妒忌,公开里腹诽的,煽风燃烧的,等机遇落井下石的,心胸歹意的人很多,陆葳跟他定下七年之约,在这七年里,他必须尽力以赴,不容用心,民气的鬼域防不堪防,挑一两个刺头狠狠经验一顿,断了他们的念想,对他来讲反而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