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衣袖一挥,一抹淡灰的剑光飞出,回旋不定,寻觅机遇脱手。
曹雨不声不响催脱手中的符箓,光彩再度亮起,摇摆不定,比之前暗了很多。
他望而兴叹,只要御剑飞翔,才气分开这鬼处所。
叫道:“曹师妹,向它头颅上号召!”
本来乌金矿并非天生,而是双首凶猿身上的一件乌金甲所化。当初凶猿死在通天阵下,肉身化作灰烬,灵魂藏于骨骸中苟延残喘,昆仑祖师发挥大神通,将灭杀的妖族尸身尽数弹压在接天岭下,乌金甲被雪神峰碾为碎块,不成形状,山腹也崩出一个庞大的浮泛,凶猿的灵魂幸运逃过一劫,甜睡了数万年才悠悠醒转,一身修为所剩无几,面对两个小字辈的剑修,也拿不出甚么得力的手腕。
双首凶猿使岔了力,暴露些许马脚,四条胳膊稍一松弛,钱居安催动飞剑从它肘下穿过,一剑正中眼窝,石火赤焰喷出,凶猿头颅熔成一团,块块崩碎。与此同时,曹雨催动晃金绳,将双首凶猿重重捆住,绑成一只大粽子,一时半刻转动不得。
持续多日目不交睫,魏十七仍然神采奕奕,他举起铁镐,看准了一块拇指大小的乌金矿用力凿去,只听得“叮”一声响,岩石迸裂,铁镐反弹返来,震得他手掌发麻。
为何入目是一片惨白?钱居安还来不及细看,无数藐小的骨骸从破洞内涌出,“哗啦”泄了一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猖獗溢出,固然看不见,却清楚感遭到一只冰冷的手,肆意触摸着他们的身材。
钱居安毫无惧色,号召道:“一起脱手,快些处理掉,不留后患。”
那是一个双头四臂的怪物,表面像人形,头颅是骷髅,额头凸起,下颌凸起,暴露锋利的犬牙,上身长大下肢短,看上去孔武有力,不好对于。
满地的白骨碎屑微微跳动,相互撞击着,碰到符合的碎片就融为一体,速率越来越快,垂垂有了一个妖物的雏形。钱居放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他左手捻剑诀,石火剑化作一道红光,向那白骨妖物击去,凌厉之极。
双首凶猿伸开嘴无声地吼怒着,举起拳头重重敲击着胸口,着地一吸,乌金矿无翅自飞,一块块附着在它骨骼上,如同丰富的铠甲,护住胸腹四肢。钱居安见势不妙,当即催动石火剑,星驰电掣般刺向它头颅,凶猿四臂交叉挡住飞剑,赤焰喷涌而出,反被臂骨上的乌金矿尽数接收,毫发无损。
符箓闪了几闪,突然燃烧。曹雨摸黑将夜明符摘下,低声道:“是妖气!”
“成了!”钱居安松了口气,感觉脑筋有些晕眩,接连四次催动石火赤焰,已经逼近他的极限,反倒是曹雨游刃不足,明显未尽尽力,贰心中有些恼火,暗自防备。
凶猿四条胳膊护住头颅,石火、夺情双剑穿越来往,矫若游龙,几次击中凶猿关键,却被乌金所阻,没法伤敌。
魏十七心头突的一跳,到这时才晓得,之前钱居安刺他的两剑底子没有催动元气,只是为了把他逼下洞窟,顺手施为。
钱居安丢下铁镐连退数步,石火剑出鞘,亮起一道红光,将他的脸面照亮。一剑在手,他平静了很多,沉声道:“曹师妹,夜明符还能用吗?”
二人的视野俱被乌金矿吸引,魏十七退到暗影里,绕着山腹兜了一圈,四壁的岩石坑坑洼洼,仿佛遭到狠恶的撞击,到处都堆满了藐小的石屑,乌金矿被开采一空。顺着石壁往上看,山腹不知有多高,黑黝黝望不见顶,来时的那条甬道隐没在黑暗中,辨不清位置。
曹雨见石火剑无功而返,轻叱一声,夺情剑划出一道弧线,刺中双首凶猿胁下,仍然被乌金矿挡住。钱居安顺势把石火剑收回,不再仓促发难,以他现下的修为,以离火之气催动石火赤焰,最多不过出五剑,凶猿不惧赤焰,徒费元气罢了。他重视到凶猿的骷髅头没有乌金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