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音一咬牙,道:“好,一言为定!”他豁出去了,明知“演练一宗神通”如此,必然凶恶万分,但为博那一线但愿,他甘心赌上性命。
与此同时,阳锁吞吐飞天梭,抛出一缕游丝,飘向虚空,一声雷响,风遁术被强行打断,金睛大鹏鸟震出身形,游丝深深没入体内,系牢藏雪剑丸,阴锁将剑丸含/入鱼口,沿着经络敏捷游走,安德音这一惊非同小可,伸开利喙一声尖啸,音波凝成利箭,射朝阳锁。
“男人如何能够说本身不可,快起来!”
九黎道:“吃了它,歇口气,再来一次。”
魏十七听九黎的言谈,很有网开一面的意义,也不为已甚,礼服了金睛大鹏鸟,便即收回阴锁,将其束缚。安德音身不由己坠落在地,摔地鼻青脸肿,眼冒金星,有气有力地嗟叹着,头都抬不起来。
阴锁攻,阳锁守,阴阳二锁合一,安德音底子无从抵抗,阳锁从他脊背破体而出,游丝穿透经络,缚住本相,他浑身酸软,如被千万只蚂蚁咬噬,一丝一毫的力量都使不出,耷拉着双翅,不上不下,任人宰割。
戋戋一束音波箭,雕虫小技,何足挂齿,阮静下认识催动青冥诀,谁知掩月飞霜剑竟泯然不觉,她这才觉悟过来,这具身材从未修炼过剑诀,往昔各种,业已成为过眼云烟,她只是借尸还魂的寄客,多年的修为,尽皆成空。
“甚好。”九黎朝魏十七打了个手势,“脱手吧。”
金睛大鹏鸟的风遁术当然奇异,终不能与穷奇的雷遁术比拟,阴锁震了数震,疾射而出,化作一道流光,轻而易举就钻入其体内,如附骨之蛆,驱之不及。
她虽是心性豁达,现在也深觉可惜,流石峰上,能将青冥诀修炼到剑气境地的,寥寥数人罢了,紫阳道人对她寄予厚望,没想到一朝挫败,竟落得如此了局。
“没干系。”魏十七摸摸她的头,又收回击,有些难堪,他总忍不住把阮静当作阿谁缠人的小萝莉。
最后的欣喜畴昔,安德音很快发觉,从镇妖塔下脱身并不是甚么功德,看看四周都是些甚么人,阮静,魏十七,九黎,天禄,这清楚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态势。情势比人强,他固然朴重,也不是一根筋的货,眸子骨碌碌直转,老诚恳实待在原地,静观其变。
安德音把头埋在翅膀下,感到深深的耻辱,他听懂了魏十七的调侃,但他确确实在硬不起来……
魏十七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他拉着阮静走到角落里,将阴阳二锁的各种窜改说与她听,阮静听得很细心,方才的一番演练让她心中有了底,把持阳锁共同阴锁并不困难,更加艰巨的应战还在前面。
安德音闻言又惊又喜,他在镇妖塔下枯守数万年,早就绝了再见天日的心机,没想到一朝时来运转,竟可重获自在。念及自在安闲遨游在六合之间,背负彼苍俯瞰大地,他一颗心变得炽热,结结巴巴道:“接天岭……现在都有谁在?”
“青牛和玉蟾都死了,还剩下白蛇精和重明鸟,你们都是多年的老了解了。”
阴锁抽雄主,阳锁抽雌儿,要对于碧梧岛的妖凤,须得阳锁攻,阴锁守。九黎深思很久,从镇妖塔下摄出一头锦纹毒鸩,着地一滚,化作一名妖娆的女子,身披彩衣,媚眼如丝,娇滴滴笑道:“呵,这么大步地,奴家可消受不起……”
歇了一阵,九黎把安德音唤起,这一次,他拼了老命四周乱逃,但是魏十七与阮静共同得天衣无缝,只数息,便将金睛大鹏鸟擒下。
天禄对安德音嗤之以鼻,这一点点小苦头都受不起,亏他还美意义说“不可”。九黎关照了一声,她满心不乐意,掏掏摸摸,翻出一颗丹药,顺手一丢,滚落在安德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