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御剑宗的弟子,如何会去学炼体的功法?”
昆仑红莲诀号称破尽万法,郭奎不肯以身涉险,他深吸一口气,胸口高高鼓起,转头一声吼怒,须发俱张,唾沫乱飞,业火被啸声一逼,漫天乱舞,不得近身。
“长辈叫魏十七,是昆仑御剑宗的弟子。”魏十七正襟端坐,感遭到疼痛垂垂退去,心中非常空虚。
从空中坠落的感受并不好,魏十七仗着肉身刁悍,腰腹猛一发力,抡起手臂将江行山远远抛了出去,着地一滚,身不由己翻了几十个跟斗,这才消解了下坠之势。吐出满口灰土,昏昏沉沉爬起来,昂首看时,却见陆葳催动乙木金风钩,与郭奎斗在一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陆葳尽力脱手,金风钩在空中一磨,赤红的业火喷涌而出,凝成一片片莲瓣,抢先恐后飘向郭奎。郭奎身形急晃,遁出十余丈开外,火焰仿佛遭到劲风的牵引,如附骨之蛆,不管他或隐或现,或远或近,始终摆脱不了红莲业火的追袭。
下一刻,郭奎呈现魏十七身边,一掌斩向他后颈,脱手如电。魏十七弓背屈肘,跟他硬拼一记,双腿猛地一沉,深深没入土中,直至膝盖,浑身骨节乱响,酸软有力。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皮肉被硬生生扯开,剜出五脏六腑,魏十七额头上盗汗涔涔,感到非常衰弱,生不出抵挡之意。
眉心发痒,如同被利刃指住,郭奎顾不得伤敌,急今后仰,却已经慢了半拍,藏雪剑横空出世,剑尖正中他眉心,缓慢扭转,与此同时,魏十七闷哼一声,艮土真元灌注双拳,开声吐气,齐齐击在他胸腹之间。
陆葳一掐剑诀,乙木金风钩破空飞出,逆着啸声而上,如同鱼冲激流,舟行险滩,数息间红莲诀又生出窜改,乙木生离火,金风促红莲,漫天莲瓣为之一凝,化作一枚枚利剑,穿透郭奎的胸膛,业火冲天而起,将其燃烧为虚影,垂垂隐没不见。
但是在这一刻,他踌躇了。他喜好秦贞吗?应当是喜好的。她年青,标致,满身心迷恋他,如许的女子值得他去珍惜,但是啸月功的最后一部分,也是最关头的一部分,跟他只隔着薄薄一层窗户纸,只要捅破了,面前就是一片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