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渡位于西泯江上游,距老鸦岭三百余里,渡口名得自江边的三棵胡杨树,本地土人称其为“三千岁”,取“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之意。
肮脏老道“咦”了一声,板起脸问道:“你修炼过甚么功法?”
七月初八,就如许畴昔了。
“他持素还是荤食?”
肮脏老道松开手,摸着山羊髯毛,如有所思,停了半晌,说道:“虽说是笨功法,用来淬炼身材还不错,你五行亲土,开了一处窍穴,还算马草率虎过得去。看在你贡献老道酒肉的份上,就留下来吧。”
肮脏老道瞥了几眼,懒得接过来细看,嗤之以鼻道:“这类笨功法,不练也罢。”
那小二笑道:“明天也有一名客长问起肮脏老道――那老道住在地盘庙中,前天早晨才到,手里拎一个焦黄葫芦,到咱店里打了一葫芦酒才走。”
“是邓守一道长。”
地盘庙在胡杨渡西头,面朝江水,破败不堪,庙内蛛网吊颈,泥像坍塌,一个肮脏老道席地而坐,背靠供台,脚边横躺着一只空葫芦,身后站立一人,恰是信阳镇赵府的岳之澜。
那少年愣了半晌,俄然福诚意灵,说他家良田千顷,家财万贯,奴婢成群,愿奉上万两黄金,十对童男童女……越说越离谱。肮脏老道歪着头听了半天,见他说不到点子上,不耐烦地伸手一推,也不见他用力,少年腾空飞出庙去,摔了个满地葫芦滚。
肮脏老道很有些不测,“又是小凳子――你且走迩来,坐下让我看看。”
“是,请道长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