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姐金玉良言,铭记于心。”
魏十七将铁棒支出剑囊中,道:“我明白。”
姜永寿胸口气血翻涌,他双手一合,龙形剑冲天而起,纵横决荡,穿越如电,肉眼只能捕获到一抹淡淡的虚影。
潘云冷冷道:“会不会弄错了?”她的声音降落而沙哑,有如七八十岁的老妪。
不知是不是错觉,魏十七发觉到一丝如有若无的敌意,这类敌意与观感无关,仿佛来源于深锁于体内的血脉,让他蠢蠢欲动。
魏十七心中一紧,眨眨眼,含混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姜永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额头的青筋渐次隐退,龙形剑也停止了挣扎,缓缓飞回他身边。
魏十七侧回身,从剑囊中抽出铁棒,顺势一挥,剑棒订交,真元重堆叠加,却未能将龙形剑荡开。一阵狠恶的震惊不期而至,循着掌心、手臂、肘弯、肩膀一起钻入胸腹,半边身躯麻痹不仁,膝盖发软,几近站立不稳。体内仿佛有甚么东西被这一剑击破,就像鸡蛋碎了壳,血脉的气味突破敛息术袒护,沸腾翻涌,不能自已。
姜永寿目眦欲裂,死死盯住魏十七,大口喘着粗气,极力压抑体内沸腾的血脉,让本身停歇下来。
“你可晓得他是谁!”姜永寿遭到血脉的刺激,额头鼓起细弱的青筋,耳畔阵阵雷鸣,几近落空了明智。
潘云见他规复了明智,悄悄松了口气,这里是昆仑流石峰,不知有多少双眼睛谛视着他们,他们决不能出错,授人以柄。她瞥了魏十七一眼,心中微微一怔,没有害怕,没有慌乱,像一张绷紧的弓,随时都能收回石破天惊的一击。一个突如其来的动机闪过脑海,他未尽尽力,还留有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