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妖纷繁起家下拜,口称“大帅”,莫敢直视,与之前面对郭奎的态度截然分歧。
魏十七伸手折了一枝花,嗅着花香,看着它渐渐溶解在虚空中,心想,只愿这场梦一向做下去,永久都不要醒。
李瀚森然道:“黎、郑、刘、过那四个故乡伙,活得也够长了,不如让部属合力将其擒下,就算不能勒迫昆仑让步,也免得他们肆意搏斗族人。”
“诸事已毕,灰尘落定,你且在观日崖等上一阵,待我收了首尾,就携你归去。”
李瀚瞅了瞅郭奎的神采,咬着牙道:“将军,部属咽不下这口气!”
一道道剑气从明镜中撤出,没入腐败掌中,观日崖和镇妖塔的影象越来越淡,终究消逝无踪,魏十七叹了口气,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掌门那一剑,是迷雾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剑道的正路,但是对他来讲,那一剑是虚幻的梦,永不成及,他已经踏上了歧途,渐行渐远,莫非还能再转头吗?
魏云牙的身影渐渐闪现于世人跟前,脸上无忧无惧,似已接管了运气的安排。
千载难逢的好机遇,还没捂热就落了空,若向来就没有但愿,也就罢了,偏生脱困有望,又被生生扼杀,这口恶气,怎能等闲按下!
安德音哂笑道:“莫非你还真筹算脱手?”
腐败笑道:“镇妖塔外,实在的天下,也差未几是时候了。”
只是,又有谁晓得,所谓活着本身,不是一场自发得是的梦呢?
……
总算听了一句靠谱的话,阮青将他强行扣下来,郭奎毫无牢骚,但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比大哥都丢了性命,却不能没有愤懑。郭奎正待说些甚么,一声感喟回荡在山岭间,带着数不尽的遗憾和哀伤,他脑中嗡的一响,腾地站起家,表情荡漾,无以言表。
他朝魏十七摆摆手,身影一晃,破空飞去,转眼隐没在云天外。魏十七低头想了半晌,自嘲地笑了起来,他竟然忘了,身处镇妖塔下,产生的统统俱属虚妄,巴蛇妖丹也罢,太阴吞海功也罢,本命神通也罢,都是水中月,镜中花,是幻觉,是梦,他的身躯还是淹没在元气之海中,甚么都没有窜改。
安德音皱起眉头,“你就不怕紫阳道人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