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流石峰上有御剑、五行、毒剑三个宗门,充足了,再多则徒生内哄。
余瑶将二相殿产生的一幕细细道来,魏十七不动声色,只当闲话听,他早知紫阳道人成心把掌门之位传与朴天卫,二民气存默契,多年前就动手布局,清算嫡派旁支,流石峰现在三足鼎立的局面,全在他们料想当中。
失落之余,她也曾想过,请师尊为她寻一门符合的剑诀,但内心深处,又不肯孤负了魏十七的一番情意,迟迟没有开口。
他笑了起来,低声道:“我原觉得是六种指模,没想到只要五种。”
他想起了很多旧事。
秦贞不肯分开他,小声道:“就在这里,行吗?”
她仓猝点点头。
他看书很杂,从字典词典到国粹文籍,从本国到武侠小说,顺手翻翻,有兴趣就多看几眼,没兴趣就丢在一边,书没有高低之分,不是为了获得学问,只是为了消磨时候。
他将秦贞的拇指与知名指相捻,其他各指天然舒散,问道:“有甚么感受?”
禅定印为双指模,说法、恐惧、降魔、与愿为单指模,五种指模,需用六只手来演示,三头六臂,五种指模……
只要依偎在他怀中时,她才有了一点点自傲。
秦贞猜疑地摇点头,嘟囔道:“没甚么感受。”
间隔紫阳道人把江山元气锁交到他手中,时候只畴昔了一年,但对魏十七来讲,他已经在镇妖塔下度过了三生三世。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在虚妄和实在之间,时候落空了意义,他深切地体味到塔下之人的表情,阮青,岳朔,阮静,黎洄,郑尺八,刘云霄,过源,魏云牙,郭奎,另有那些晓得或不晓得名字的妖族,在生与死之间煎熬,棍骗着没法持续棍骗的本身。
秦贞承诺一声,从储物袋中取出三面佛,递到师兄手边。魏十七接过佛像放在窗棂上,黑黝黝的一尊铁佛,三首六臂,结跏跌坐,捏定指模,面庞一为金刚瞋目,一为菩萨低眉,一为浑沌未开。
魏十七握住她的皓腕,渐渐转脱指模,道:“指模有五种,说法,恐惧,禅定,降魔,与愿,双手结印,又有同、异、高、下、顺、逆、向、背、离、合十势,并称五印十势……”
秦贞站在他身边,猎奇地张望了一眼,问道:“甚么指模?”
魏十七右手搭在窗棂上,食指轻点,忽道:“师妹,你把那尊精铁佛像拿来。”
“行。”魏十七摸摸她的头,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没有肉身,也能算是活着吗?
魏十七沉吟半晌,又拉起她的右手,举到胸前,手指伸展,掌心朝外,“现在呢?”
这一年来,她见到魏十七的机遇并未几,他老是很繁忙,不知在忙些甚么,就连掌门更替如许的大事,也不放在心上。每一次见到他,秦贞都感觉本身又被推远了一些,他的音容笑容固然没变,但不经意透暴露的凌厉和煞气,却越来越重,让她深为之担忧。
魏十七停动手,拿起窗棂上的三面佛,把玩了一阵,道:“五印十势,窜改繁多,你找一间静室细心参悟,或许会有所冲破。”
秦贞睁着清秀的眼眸,心中羡慕不已,剑气关像一座没法翻越的大山,横亘于她面前,二相殿中的剑灵剑丝,离她那么近,又是那么远。这一年来,她很尽力,修炼分神诀之余,她将三面佛翻来覆去,不知看了多少遍,始终没有发觉此中的奥妙,反倒是余瑶修炼地火诀,飞剑与剑诀相得益彰,一步步走得极其结壮。
“左手结说法印,右手结恐惧印,记着了吗?”
不过遵循佛经的说法,常见的指模只要五种,说法印,恐惧印,禅定印,降魔印,与愿印,称为“释迦五印”,说法印以拇指与中指、食指、知名指三者之一相捻,其他各指天然舒散,恐惧印屈手上举于胸前,手指伸展,掌心朝外,禅定印以双手仰放下腹前,右手置于左手上,两拇指指端相接,降魔印以右手覆于右膝,指尖触地,与愿印以手天然下伸,指端下垂,手掌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