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流石峰上有御剑、五行、毒剑三个宗门,充足了,再多则徒生内哄。
她仓猝点点头。
魏十七握住她的皓腕,渐渐转脱指模,道:“指模有五种,说法,恐惧,禅定,降魔,与愿,双手结印,又有同、异、高、下、顺、逆、向、背、离、合十势,并称五印十势……”
秦贞站在他身边,猎奇地张望了一眼,问道:“甚么指模?”
朴天卫登上昆仑掌门之位,褚戈成为五行宗的宗主,动静传到无涯观,已是三天以后。
他看书很杂,从字典词典到国粹文籍,从本国到武侠小说,顺手翻翻,有兴趣就多看几眼,没兴趣就丢在一边,书没有高低之分,不是为了获得学问,只是为了消磨时候。
余瑶扁扁嘴,脚尖踢着地,感觉本身有些多余。她悄悄退了出去,掩上门,背靠在门框上,心道:“五印十势,很短长吗?”
失落之余,她也曾想过,请师尊为她寻一门符合的剑诀,但内心深处,又不肯孤负了魏十七的一番情意,迟迟没有开口。
魏十七沉吟半晌,又拉起她的右手,举到胸前,手指伸展,掌心朝外,“现在呢?”
在他度过余生的那座南边都会里,每一个夏季都是暖冬,不下雪,不消取暖,最冷的时节,穿一件毛衣,一件厚外套就充足了。他在一所中学的尝试室打杂,寒暑假很长,他是定居的过客,在租赁的屋子里消磨时候,喝茶,看书,听音乐,看电影。不风俗对着屏幕,太亮,反光,伤眼,街头巷尾的租书店留下了他孤傲的身影和未几的几张钞/票,他看了很多大部头的闲书,记得有一套书是四十本,断断续续看了好久。
“行。”魏十七摸摸她的头,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他笑了起来,低声道:“我原觉得是六种指模,没想到只要五种。”
秦贞承诺一声,从储物袋中取出三面佛,递到师兄手边。魏十七接过佛像放在窗棂上,黑黝黝的一尊铁佛,三首六臂,结跏跌坐,捏定指模,面庞一为金刚瞋目,一为菩萨低眉,一为浑沌未开。
魏十七右手搭在窗棂上,食指轻点,忽道:“师妹,你把那尊精铁佛像拿来。”
他将秦贞的拇指与知名指相捻,其他各指天然舒散,问道:“有甚么感受?”
“左手结说法印,右手结恐惧印,记着了吗?”
秦贞不肯分开他,小声道:“就在这里,行吗?”
不过遵循佛经的说法,常见的指模只要五种,说法印,恐惧印,禅定印,降魔印,与愿印,称为“释迦五印”,说法印以拇指与中指、食指、知名指三者之一相捻,其他各指天然舒散,恐惧印屈手上举于胸前,手指伸展,掌心朝外,禅定印以双手仰放下腹前,右手置于左手上,两拇指指端相接,降魔印以右手覆于右膝,指尖触地,与愿印以手天然下伸,指端下垂,手掌向外。
魏十七拉过师妹的左手,她的手很清秀,白净苗条,指甲红润,半月痕素白清楚,修剪恰到好处。如许标致的手,应当弹钢琴,而不是握剑。
没有肉身,也能算是活着吗?
秦贞细细体察,忽觉真元一跳,随即停歇下来,她面露惊奇,不知该如何描述。魏十七早发觉到她体内真元异动,心知误打误撞,终究找到了关头。
说话间,秦贞双手相向,一高一下,体内真元又是一跳。
秦贞猜疑地摇点头,嘟囔道:“没甚么感受。”
禅定印为双指模,说法、恐惧、降魔、与愿为单指模,五种指模,需用六只手来演示,三头六臂,五种指模……
他想起了很多旧事。
魏十七望着窗外,寒冬时节,流石峰一片萧瑟,但是与往年分歧,这是一个暖冬,没有雪的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