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拉了楚窈坐下,闻声夏云景这话,便道,“约摸是因着文渊与窈儿相像的原因,”赵怡顿了顿,“一样奸刁好玩,看着倒像是姐弟了。”
楚窈一笑,接道,“原是来看娘娘的,想不到竟赶上如许的功德。”
“娘娘可别说,那岛上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若没人说,还觉得又是一所宫殿呢,”楚窈这话说得非常调皮,极尽女儿娇态。
“偏你嘴馋,这是贤人特地供奉给娘娘的,你也要讨要,”赵怡用心呵叱了楚窈一回,做了个模样。
夏云景头回闻声赵怡说这话,不免也多来看了两眼。正巧楚窈文渊两个闻声了这话,一齐看过来,那模样、姿式、神态,倒像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特别是那双眼睛,一个凤眼一个杏眼,都是水漉漉的,叫人不由得心软。
夏云景闻言一怔,也点了点头,“恰是呢。”
“哦,”太厥后了兴趣,“一个小岛罢了,也值得你上心。”
甫进了门,就见夏云景坐在上首并没穿戴朝服,而是换了一身深蓝色锦衣,抱着一身玄色太子服饰的文渊,神采暖和,看着倒有几分昔年在王府里头的模样。
“过两日你便晓得了,也不必如许念着,”太后不肯说,又叫了人把贤人的贡献装了两份给赵怡楚窈两个带归去。
赵怡眸色变深,见楚窈已快走到池边,便扯了身上衣裳,三两步跑到了楚窈身边,就在楚窈转头之时,抱住了楚窈,吻上了楚窈的唇,借着冲劲儿,一同直直倒进了水里,收回庞大的响声。幸亏水池够深,不然不能缓冲。也幸亏守在外头的是紫烟带领的一众亲信,不然,也不敢如此尽情妄为。
也不晓得是太后喜好还是夏云景用心,太后的寝宫倒是如昔年还是贵妃时候普通,装点得都丽堂皇。除了意味太后身份的图腾,旁的倒极罕用红,亦甚罕用玄色,多用那明黄色与金色,比如那床,是黄花梨木的,也用金箔贴了花,帐子则是明黄的纱帐,绣着凤穿牡丹的图样。屋子里的照明因太后不喜好烛火,便用莲花灯座放了夜明珠在里头,外头再罩上灯罩,连续放了数只在床头,叫全部阁房如同白天普通。也叫赵怡楚窈两个清楚地瞥见了太后蜡黄的神采。
万姑姑俄然略大了声音,对赵怡两个道,“今早上贤人遣人送了新奇吃食过来,太后娘娘还念着要请两位娘娘呢。”
“哎,那娘娘可不能改了,”楚窈做出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用心来逗太后,又得了太后几句笑骂。
楚窈见状,便道,“看贤人、姐姐这话说的,都说是外甥肖舅,我虽只能算个姨姨,这类似也是不免的。”楚窈这话里话外,倒像是和赵怡是远亲姐妹似的,叫赵怡夏云景两个笑开了。
都说宫里糊口奢糜,大略也是如此的,就说赵怡的凤仪宫,浴房便是挖了个大池子在里头,底下和四周用羊脂玉镶满,再下头另有地龙,用将起来,便如汤泉普通。若想要沐浴,只说上一声,过一会儿就成了。一间浴房里头,莫说是赵怡楚窈两个,便是再来十好几个,也不打挤的。
“都免了,”太后叫人搬了凳子来给二人坐,却没先同赵怡说话,而是对楚窈招了招手,叫楚窈过来,“这两日皆不见你,又想起甚么新花腔了?”
赵怡见状,故作恼道,“这话说来,你还想着认两个其他姐姐?”赵怡这话,就是指的贵妃元妃这分位,按着楚窈的话,比她高的是姐姐,那她上头除了赵怡,也就只贵妃元妃这两个分位了。
等出了门,便有人来回赵怡两个,说是贤人带着太子殿下在凤仪宫里呢,又说贤人也请淑妃娘娘一道畴昔。两人闻言,忙先派了人归去回话,又上了步撵,一道往凤仪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