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都听哥哥的,”楚窈故作痴道,“只是我同赵姐姐合得来,她又一贯珍惜我,我也与她更亲的。”
楚窈一见,就感觉眼熟,只是想不起来是甚么时候见过的。
“你昨个儿不是家去了,你爹爹如何说,”楚窈成果易娘递过来的茶盏,撇了撇上头的茶末子,浅酌一口,又放下了。
那小丫头用绿发带梳着丱发,身上穿的是一身草色衣裳,用略深一等色彩的腰带系了,清算得洁净利落。
“是,”一众丫环承诺一声,就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
易娘锦衣两个忙送了茶点上来,方留了易娘,锦衣出去遣了丫头们,本身搬了凳子在外头守着。
“都是常来往的,那里需求适应甚么,”易娘道。
“哥,我都大了,”楚窈嘟囔道。
楚窈在软榻上靠着引枕坐了,“锦衣去厨下传饭,易娘留下,你们都去吧,”
“我都晓得的,哥哥,”楚窈说着,最后一句也有些变了声气。
楚风转过甚道,“我先前说你性子绵软,却不是空的。哥哥虽不晓得你为何如许信赖赵王妃,但你也要晓得不成无防人之心,偶然候揣着明白装胡涂方是上策。”
楚风见楚窈要开口回嘴,又持续道,“我晓得你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只叫你在内心记上一本账罢了,在王府里头,你第一要紧着的是王爷,第二是王妃,下剩的人,不必放在心上的。”
“就是就是,”易娘也忙劝着,又说,“大爷这是因着姐儿要出门子了,内心舍不得呢。”
“一队?”易娘掩口惊呼,倏忽又想起甚么,“本年大选,又赶上王妃有孕,想来是要进几个新人了,”又闻声楚窈问话,也凑畴昔细心看了看楚窈手上的结实,“这是我们院子里一个才出去的小丫环打的,因她打的结实格外新奇精美,我就叫她进了些来,可巧今个儿叫姐儿瞧见,也是她的造化了。”
青衣?楚窈微微有些恍忽,直把面前这小丫头,与当年在宫里第一回见着的少女,连在一块儿了,可惜,只是些微有些相类,却不是当年那小我了,“青衣?这个名儿不大好,你且随了花韵她们的辈儿改作花影吧。”
“好嘞,”易娘承诺一声,就给楚窈梳了个低头髻,再在发髻间点上两朵碧玉做的海棠,上头缀着米粒大小的粉色珍珠做成的流苏,“姐儿看如答应好。”
“来了来了,易娘姐姐又在跟姐儿说我甚么呢,”易娘还没走成,锦衣就从外头出去了,手里还提着个描漆的食盒。
楚窈把锦囊与木簪一并拢在袖里,送了楚风出门,再回转来,却有些痴了,都说近乡情更怯,楚窈看着那锦囊,却迟迟不敢翻开,最后只好一并收进小匣子里锁上。
“姐儿,明天想梳个甚么发式?”这日大早,易娘可贵又接过了梳头侍女的活计,给楚窈上了海棠香味儿的头油。
这边易娘不动如山,锦衣却有几分惊奇,这花字辈儿的,但是二等丫环呢,如许想着,锦衣就把花影多看了两眼。
“行,我去传话,只是姐儿可得先用了饭再见她,”易娘欠身一礼,“我去瞧瞧锦衣可返来了,我们不叫她出去,她还觉得话没说完呢。”
“不过一个御侍,姐儿还是侧妃呢,”易娘想了想,“只她进府早,传闻是王爷在都城做皇子时,就是王爷屋里的了,我们从没见过她,也不能摸着眉目,万一她想给姐儿你下绊子,我们也得晓得打哪儿来的。”
“嗯,”楚窈悄悄擦了擦眼睛,当真承诺着。
“一转眼你也十五了,再过几日,便成了别人家的了,”楚风看着楚窈,眼神有些茫然,“这两年我多是在外繁忙,却没好好同你说上几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