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常来往的,那里需求适应甚么,”易娘道。
“是,”一众丫环承诺一声,就井然有序的退了出去。
“易娘梳的头,一贯是最合我情意的,”楚窈笑着扶着易娘的手站起来。
“哥,我都大了,”楚窈嘟囔道。
“那窈儿就安生等着,”楚窈笑道。
楚风闭了闭眼睛,毕竟还是转过来替楚窈拭去脸上泪珠,“也是哥哥现在才气不敷,只能顾得窈儿你一年安生,再等哥哥几年,哥哥必能挣一份出息,叫窈儿风风景光回家探亲。”
那小丫头用绿发带梳着丱发,身上穿的是一身草色衣裳,用略深一等色彩的腰带系了,清算得洁净利落。
楚窈一见,就感觉眼熟,只是想不起来是甚么时候见过的。
“哥哥如许教我,算不算要教坏我呢,”楚窈这才暴露了笑模样,同楚风撒娇。
易娘忙上去为她清算了身上穿的月红色春衫,又从锦衣手里接过挂了玉环的结实,给楚窈系在腰上。
两人说谈笑笑,叫楚窈吃了一顿热烈饭,才吃完饭,易娘就出去领了一个小丫头出去。
“姐儿,明天想梳个甚么发式?”这日大早,易娘可贵又接过了梳头侍女的活计,给楚窈上了海棠香味儿的头油。
楚窈想了想,“这几日都在家里,就捡些简朴的来梳吧。”
楚窈把锦囊与木簪一并拢在袖里,送了楚风出门,再回转来,却有些痴了,都说近乡情更怯,楚窈看着那锦囊,却迟迟不敢翻开,最后只好一并收进小匣子里锁上。
“恰是这个事理,”楚窈笑了,捏起腰间的玉环细心打量着,口里却还在同易娘说话,“如此后院里只得她一个,等着春季到了,只怕你就能见着一队了,”楚窈说完,又指着那结实,“这是谁的技术,赶明儿叫她给我打几盆花儿出来,请妈妈给姐姐们带去。”
“不过面上看着一样罢了,”楚窈摇了点头,“我们常进府去玩时,见的是王妃王爷,你莫忘了,后院里另有个徐御侍呢。”
“是我们爹,”楚风伸手捏了捏楚窈的脸。
“好好好,我们窈儿大了,”楚风有些欣然,“窈儿且等等,再等上几年,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嗯,”楚窈悄悄擦了擦眼睛,当真承诺着。
楚窈在软榻上靠着引枕坐了,“锦衣去厨下传饭,易娘留下,你们都去吧,”
“行,我去传话,只是姐儿可得先用了饭再见她,”易娘欠身一礼,“我去瞧瞧锦衣可返来了,我们不叫她出去,她还觉得话没说完呢。”
“好嘞,”易娘承诺一声,就给楚窈梳了个低头髻,再在发髻间点上两朵碧玉做的海棠,上头缀着米粒大小的粉色珍珠做成的流苏,“姐儿看如答应好。”
楚窈笑着横了易娘一眼,“哥哥虽忙,倒是为了我们家里,平日出去处事遇见好吃的好玩的,必然头一个先想着我。有个甚么事儿,哥哥也要派人先与我透个气儿,传句话。哥哥要怪,就怪窈儿常常在王府里陪王妃,总不着家,与哥哥碰不着面,也没了那很多玩乐的时候。”
楚风感遭到身边楚窈行动,却也只得把视野凝固在别处,“你一贯性子绵软,拿不定主张,虽有些小策画,却老是胡涂的过着,今后哥哥不在身边,做事要三思而行,不得失了分寸。有拿不定主张的,便去寻赵王妃,只是你也得学着本身做主才是。”
“这但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姐儿还叫我归去和父亲商讨,天底下再没有比您更心善的主子了,”易娘捂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