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克日此处有妖怪出没,你孤身一人抱着个狐狸,还是早些回家吧。”
成串的水珠顺着乌黑的发丝,颀长的脖颈,一起逶迤入了她白酥酥的胸脯。
哪怕正邪殊途,哪怕万劫不覆。
这么一想,反而感觉青蛇比我高贵很多。
青蛇反倒覆手掩住我的嘴,咯咯含笑起来:“谢道长体贴。不过,妖怪都吃男人,我们怕甚么。”
青蛇姐姐她稍露半侧玉肩,或者伸出一截玉净白腿,便足以扑来好几个男人。
按捺不住地镇静,我挺起潮湿的鼻尖,一个劲儿地蹭她脖子。她刚褪掉鳞片而白嫩工致的手,和顺摩裟着我外相覆盖的脊背。
从日出到日落,她都匿在断情桥的拱洞里,绯红着脸傻笑。
听娘说,我出世的那一日,漫天纷飞着血红的花瓣,和顺细碎,如同一场盛浩的花语在诉说着一段亘古的凄情。
听青蛇讲再多,我也没法明白修仙的好处。
青蛇哈腰在我耳边低声谋虑道:“这羽士虽傻,但他的孺子阳刚精魄,吸一个抵十个。你等着看姐姐的手腕,今晚,我们有口福了。”
羽士难堪一脸,回身要走。
我细心检验这几日,我们没吃过女人啊。不过就是吸男人精魄时,不谨慎吓死了几个路过的女人。
我吃惊地竖起耳朵,毛茸茸的爪子茫然耷拉在她肩上。
我巴望地盯着她,影象深处那双永久泛着幽幽寒光的蛇眼消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那双墨色眸子中,分不清是天涯朝霞入了她的眼,还是她的眼中绽出了夺目的霞。
两人炽热的眼神越凑越近……
我当即提溜着黑眸子,涌上兴趣。
毕竟她是一条有寻求的蛇,而我只是个喜好抓鱼的懒惰小狐狸。
溪水涧畔,轻浮水雾衬立着一个影绰幽摇的青衣女子。她明眸皓齿,身材袅娜,玉手纤撑着一柄二十四骨紫竹伞。
昨几日抓男人哪用如许费工夫。
我偶然赏景,只顾慵懒地趴在溪水涧嶙峋的石头上。
自此我的人发展河里,便烙印下如许深切的爱情发蒙。
冷风夜徐,河面泛着粼粼波光,浮着各式百般的花灯,甚是热烈。
我们可没换口味,这道长还真会瞎掰。
羽士昂首斜瞄青蛇一眼,游移半晌后,纵身跃入河中捞起那柄紫竹伞,递还给她。
已经拜别数步的羽士,再次返回,一个箭步跳入河中,游到青蛇身边。
本日这么多套路,抓一百个也充足了啊。
因为青蛇再也不念叨修仙了。
紫竹深处,清风洞,修炼千年的青尾蛇。
羽士湿了衣衿红窘着脸,姐姐上一步,他便退一步。
接下来的一幕,天雷勾地火,少儿不宜,的确不忍直视。
我咂嘴舔舌眯缝眼儿分外享用。
羽士甩过佛尘,双手合十,端庄作揖道:“女人有所不知,克日出的很多命案,男女皆涉。想来,也许是妖怪比来也换口味了。”
良辰美景才子如画,引得先人效颦至今。
烟波尘凡,花灯节。
倏忽间,她愣住,我的舒畅随之减退。
会神通的妖有很多,但能修出人身的妖嘛,少之又少。我娘恰是此中俊彦。
一阵妖风拂过,青蛇手中的紫竹伞便悄悄打着旋儿,借势落入姻缘河中。
不过再转念想想,我一百岁,她一千岁,她修炼的日子长我十倍。大抵对人生的了解境地,也跟着高我十倍吧。
“女人不必客气,男女授受不亲。”
“哼!我倒要看他真傻假傻。”青蛇悄悄腹语,胸有成竹的模样。
自这晚后,我的人生观又被强行重塑。
她抱住本身寒凉的蛇尾,一个劲地春情众多:“千年修行动哪般,只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