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静也是谨慎翼翼用变幻出的净水擦拭着疼的龇牙咧嘴,神采惨白,我道:“凝静,可好些?”她摇点头,嘟着小嘴,道:“疼,你呢?”我苦闷道:“疼。”继而相视‘咯咯’笑了,我道:“我们师姐妹俩共磨难,今后也定要共纳福,可好”她浅笑着看着膝上伤口,眼中尽是触目惊心的惊骇之色,道:“好,我们可说好了,不准变卦。”我未等她说罢,我笑道:“同生共死。”‘啧’手颤抖着擦拭着膝盖上伤口,背脊上冒的都是凉汗,凝静道:“锦芯,你热?”我不解的‘啊’了声,她接着道:“我见你额头上冒汗了。”我感喟一声,道:“这是盗汗,疼的。”随之大笑道:“哈哈,凝静,你是有多热?”她也是不解的‘啊’了声,便伸手擦着额头上的香汗,笑道:“也是疼的。”
他如黑夜般的长发,青山般的衣袍,未被如露水掉落的雨水打湿分毫。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是那仆人,他附身在棍中,来到榻前。我与凝静顿时来了精力,这时,徒弟排闼而入,那棍刹时倒下。徒弟一伸手,棍便到了他手里,棍说道:“仆人,求你放了我。”我与凝静听得云里雾里,徒弟走来榻上坐下,施法将仆人从棍中拖出,仆人跪在空中,昂首看着徒弟,凝静见势不对,谨慎翼翼走来我身边坐下。那仆人,一张丑恶了脸,对徒弟道:“仆人,求求你。”声声哀告着,徒弟道:“求我,为甚么求我,当初也是你求我把你变成棍。”
接着凝静翻开门跑来,在我身边跪下,我看着房内徒弟背过身,盯着面前一个泛着淡黄色彩的大‘仁’字。
他只是微微点头,还是是那张冷酷神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今后,可不做这般傻事了。”我说着我当时的勇气可嘉,她将膝盖上伤口四周的固结血液拭去,道:“只是,身不由己呀。”接着看向我,道:“可我还是想说上一句。”我忍着疼痛,闭着眼睛不忍直视的将伤口固结血液拭去,狸猫惊骇的‘喵’了声,我方低头看向膝盖,如果双腿还能蹦起,我现在必然是蹦起三尺,我疼的眼泪直流,却一边浅笑,一边抹着眼泪,道:“你想说甚么?”凝静惊奇道:“你的膝盖掉了一片皮。”我直点头,她接着道:“我想问为何?”
仆人有神的眼睛中一份果断,道:“我不该扔下她,不该无私。”说着眼泪滴滴落下,接着道:“仆人,你也会走错这一步棋吗?”徒弟一下变得气愤,蹲在仆人面前,一手紧握着他胸前衣服,看着仆人的脸,斥道:“你胡说甚么,我不会走错,永久不会走错。”
我们这般的对峙着,直到双膝有力支撑而倒下,他一把将我打横抱入怀中,像抱凝静那般。我听着平和而有力的心跳声,传闻,两颗心附近,便可听到对方心中的声音。只可惜,我已没故意。大步走去房内,凝静躺在床上,已换另一套粉色衣裙,仿若一朵熟睡中的莲花。我坐在劈面榻上,他指尖一点,我便换上一套金黄色衣裙。
月沉之时,天垂垂敞亮,拂晓的到来,方知已是一夜,凝静神采惨白,徒弟纹丝不动紧握双锤站立原地,就像是一样在接管奖惩。
我看着劈面的凝静,道:“凝静环境如何呢?”
我摇点头,不,不是那样的,是修为,最后是修为,现在,也该是修为。
“碧水,你去哪儿弄来的心脏。”我看动手中像是民气脏,它眼睛一弯,又是‘喵’了声,我道:“碧水,不成杀人,徒弟若知,定会将你正法。”它顿了顿,睁大着双眸,眼眶泛着泪光,实委曲般的看着我,我心一软,道:“碧水,莫怕。”我将心脏幻灭,昂首对惊奇而板滞的凝静道:“凝静。”她方回过神,道:“我晓得,定不将这事奉告徒弟。”接着看着碧水道:“碧水,今后莫要如此做,人间万物都存在生命,死了岂不成怜。”我伸手将狸猫抱在怀中,将脸贴上它毛发,道:“乖乖碧水,听话,今后莫要单独行动,可好?”它似懂非懂的‘喵’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