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道人忽道:“看此人仙根仙骨,天赋异秉,又满脸正气,将来成绩非小。正所谓物有其主,此人具有这柄清雾剑,也不算不测。”随即又谓叹道:“时当人间妖孽横行,魔道猖獗之际,清雾剑重现人间,当是一种朕兆。”
中年道人的那白衣青年闻言俱转脸向樊初阳看去,皆惊问道:“有何不当?”
樊初阳闻言豁然一笑,道:“我还觉得我说错了话,引得三师兄活力了呢!”
那青衣人走到楚天秋的身边伏身看去,当看清他的面貌时,口里忽地惊“咦”了一声,说道:“本来是他!”
樊初阳闻言之下,只是嘲笑,竟不知该如何说话了。他本不擅言词,又知三师兄能言善道,本身与他辩论万不是敌手。见他果没活力,便放心了。
中年道人闻言不由莞尔,说道:“本来三师弟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是此意呀!”
白衣青年见状,笑问道:“四师弟却又在想甚么?”
一边飞,那青衣人一边不解地问道:“这里事既已了之,我们直接飞走不就得了,二师兄却还在沟里干甚么?”
樊初阳点头道:“我与此人也只见过一面,并无厚交,对于他的来源,也一无所知。”
那白衣青年笑道:“四师弟迩来功力剑法都是突飞大进,便师兄我也自愧不如了。在你的神威之下,那些魔教妖孽又岂是你的敌手,反倒是我多虑了。”
这时忽听中年道人嘴里“咦”声道:“此人功力修为也甚为深厚,却为何此时还未醒转?真是奇特!”<
空中那一白一蓝两道剑光杀了姬吕二人以后,在空中汇中,剑光敛处,现出身形来。只听那白衣青年向另一人道:“四师弟,沟口的魔教妖孽可都剿灭洁净了?”
白衣青年又道:“四师弟这一番话确是铿锵之言,足可四师弟胸怀宽广。反观师兄我心生贪念,倒显得有些小人之心了。四师弟说得极是,这柄剑我们万不得要。”
白衣青年道:“此人想必也是魔教的仇敌,我们来时,正见他被困在阵内,性命岌岌可危。若不是我们刚巧赶来,此人怕已遭了毒手了。”
中年道人听白衣青人说话闪动其词,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三师弟,你倒底要说甚么?”
白衣青年满脸忧色,说道:“莫不是二师兄也同意小弟的话吗?”
樊初阳道:“此剑乃是有主之物,况我又与此剑仆人有过一面之识,虽说我们刚巧赶来救了他一命,但此人并没死,这剑就是有主之物。我们若就此将此剑据为已有,便与那强取豪夺的魔教又有甚么别离?以是我以为万不能如许。”
白衣青年见中年道人手里拿着的那柄奇形怪状,剑身更是寒灿烂目,冷雾凝辉,虽不识得,却也知是柄神兵宝剑,遂问道:“就在刚才,魔教的妖孽在死光临头之际,还对此剑心生贪念,足见此剑非同普通。二师兄,是否识得此剑的来源?”随即看了一眼地下的楚天秋,又道:“此人具有此等神兵宝剑,但是来源也毫不平常!”一面说话,一面又向身边的樊初阳看去,意似扣问。
中间的樊初阳忽道:“我以为如许不当!”
樊初阳听白衣青年所言后,倒显得有些惶恐不安,忙不迭隧道:“三师兄毋要曲解,小弟只是想到甚么便说了甚么,绝没有针对三师兄之意,还望三师勿怪!”一面说,一面连连揖手赔罪。
“楚天秋!”中年道人嘴里念叨着,点了点头,又道:“此人能在魔教的玄阴白骨旗阵中支撑到现在,实是不成思议。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真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