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都是心知肚明的事。畴昔的船家一是穷,二是居无定所,这一带百姓有女不嫁水上郎之说。以是可贵讨上老婆,兄弟俩合一个女人不算希奇。这个瘦高个的船老迈就是和哥哥合用一个女人的。不过明处是嫂嫂,暗处是娘子。另有一条不成文的端方,不管兄弟俩谁的种使女人大肚子,生下的小把戏一概归哥哥。
瘦猴是读过书的人,初中毕业后返来做船队管帐的。字认很多,平时读个老三篇,念个报纸的,都由他包圆。他隐晦的说“你如果让我唰,我嫌骚,一口咬下来喂鱼去。到时必然让你轻如鸿毛,升上天国。”
这个时候,新娘子早已经被人闹得七荤八素的,再加上那肚脐眼里的白酒下了肚,更是头晕目炫,也没有辩白清是甚么,一口含住用力吸了起来。惹得世人笑翻了天。厥后,他一探听,二橹是这个事的主谋。今后,他不时候刻都在找曹二橹的茬,诡计报婚礼上的一箭之辱。
曹家兄弟从小就在运河上走水。进长江,入太湖,穿巢湖,水上漂的糊口使他们兄弟俩心心相印。兄弟俩年龄要相差一折,两小我同属马。细究起来,一个是前娘养的,一个是后娘生的,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瘦猴,看来你阿谁搅屎棍子必定也给你嫂子唰过?”一个胖胖的船老迈反问道。
“话不能够如许说,鱼精再唰也不如你老婆唰得心痒肉酥嘛!”胖老迈说。
[第21章第二十章:行舟]
在新娘子低头吸肚脐眼里白酒时,躺在大凳上的新郎倌也感受痒痒的,浑身不由自主的镇静起来。这时身上硬交交的处所不知不觉地软塌下来,软塌塌的处所悄悄地翘了起来。
这个话题是船老迈们每天喜好的闲话。他们的重视力一下子从夜里舱板上的声响和动静上,转移到了这个方面来了。世人纷繁开端翻开了荤话坛子。如同老太太打碎腌臭豆腐坛子,满屋子的臭。
第3节第3节: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