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左手按着胸口,右手悄悄地抚了抚女娃头顶上柔嫩的毛发。孩子似有所感,更加偎向她,嘟嚷了一声:“娘”,在她胸口蹭了蹭又苦涩地睡去……
那天乔明瑾从婆母口入耳得夫婿要纳新妇,还是平妻,气怒之下抱了三岁的女儿清算了承担要回娘家,嚷嚷着要和离。
她在病院里躺了两个小时出来,径直到火车站搭动车回了父母的家。那边一向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港湾。
血染红了方茹的眼睛……
她恍恍忽惚地回到自家的大院,在门外听到内里传来狠恶地辩论……
这几天,一到早晨,她就被她父亲抱了来睡在方茹的身边。
乔明瑾一边护着孩子,一边又去抢承担,只是哪有两个妯娌的力量大?承担在争抢中,撒开了,她和孩子的衣裳散了一地。两个妯娌摸遍衣角也找不出一个铜板。
母亲下葬那天,龚烨也来了。方茹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心中不甘又上来掠取乔明瑾的女儿。三岁的女儿被吓得哇哇哭。
两年前父亲母亲实在就在城里的碧云山买了坟场,那边只能安设骨灰盒。母亲还说身后要和父亲的骨灰盒摆在一起……
眼里又滚下泪来……
乔明瑾与三个女人争抢中,不知被谁推到地上,倒地时又往墙角堆放的那把犁头上重重地砸了下去……
乔明瑾抱着孩子不放手,而她的两个妯娌怕她带走岳家的家什,围上去抢下了乔明瑾的承担。
两只肉手紧紧地拽着方茹胸前的衣裳,全部身子也缩成小小的一团,就那样缩在方茹的腋下。
次日她一小我去把孩子落了。她做不了单身妈妈,太苦。
菜地里有母亲种的好几垄菜,绿幽幽的,非常喜人,用铁栅栏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