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的方才在院里盘点送过来的各种物事,乔明瑾已是瞧得出来此人定是酒楼的采购一类的人物。这类人见多识广,乔明瑾也不想说太多。
方才,这一箩筐的蒲菜他也翻开看了的,只是见是不熟谙的菜,便没有张口。
乔明瑾愣了愣。
明珩夺目脑筋又活泛,已是能独挡一面了,她一点都不担忧。
姐弟俩一起晃闲逛悠,辰正就到了青川县的城门口。
但是旁人还是收的啊。乔明瑾摆布看了看,有些不解。
乔明瑾听了感激地朝他点头。
出新规了?不再对进城做买卖的人收进城费了?
只是这个浦菜,这期间的人还只当它是水草,水面上长得碧绿碧绿的,哪个想到上面乃至泥里是另一种模样?并且竟还能吃呢?
这期间的人并不晓得这蒲草是能吃的,讳饰起来也便利,如有人问就说是拿了蒲草回家编席编绳的,定也没人跟她们这么个穷家争抢。
有一个小个子的衙役瞧她那模样便凑过来对她悄声说道:“你是岳捕熟谙的人,我们可不敢收你的钱。你在岳捕面前多帮我们说些好话,让岳捕记取我们就行。若能跟着岳捕巡街……”
那管事的看着乔明瑾吧啦了一通,倒是很不测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这真是只要你家一家种出来的?”
次日寅时初,乔明瑾和明珩就从家里解缆了。
就当他为女儿做的。
乔明瑾带的野鸡野兔都是活生生的,就是明天不吃明后天再杀也是成的。再者她也不知明后天可另有没有货。
乔明瑾把两文钱递出去的时候,两个衙役看了姐俩两人一眼,便把她的两文钱推了归去。并没多说甚么。
里头一个胖乎乎的管事模样的中年人看到她,问道:“你是哪家的?送甚么东西来的?”
倒是那余掌柜像是极熟的,顺手掂了掂,就说道:“你这野鸡一只三斤多四斤不到。野兔倒是肥能有八斤摆布。内里卖的野鸡是一斤十五文,比家鸡贵了三文。野兔二十文一斤也能卖到,我看你是头一次做这买卖,按这个价也亏不了多少。”
那管事倒没有不耐烦,反而走了过来:“哦?是甚么新奇的菜?”
姐弟俩还是坐在牛背上,乔明瑾身上背着装干粮和水的承担,牛背两边仍支了根扁担,一头挂了一个箩筐装了三大捆蒲菜,一头挂了两个箩筐装着那四只野山兔和七只野鸡。
那人便让人给她连同七十文的柴钱一共数了三百五十个铜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