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怔了怔,道:“是,鸿忘公子已经帮我捞出来,救醒我了。”
院门口俄然传来娇媚的娇笑声,直能笑进人的骨子里去。水鳞儿一凛,抬目一瞧,就见独秋大长老的……哦不,现在是她的火凤,正以极对劲张狂的姿势,摇扭捏摆飞进院来。
水鳞儿又是小脸通红,回嘴道:“妖精又如何?比起大家间陈世美等一众负心薄幸的人,他也是一只要情有义的妖。”
听雪亭亭玉立,一撩秀美的长发,道:“龙师兄,既然本年是你我火伴舞剑,我就早早和你一起演练演练吧。”
惊澈放下茶杯,才筹算说些甚么,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李家姐弟和方垂玉、齐麟一同来了。实在他们本来和火凤、听雪同业,只是几人用心稍稍掉队了几步。
惊澈一袭派中弟子服饰,腰间挂着长剑,坐在崖边,似在深思。水鳞儿偷眼瞧去,见他自海边醒来,一向有些惨白的神采,仿佛稍稍有所和缓,心下感激可可,这些日子从未曾迟误了他早膳时分的药汤。
火凤笑呵呵道:“美女弟弟,恭喜你哦,你力拔头筹,毫无牵挂!”她扫了扫惊澈身边,斜斜兜了个圈子,幸而服膺他周身有仙障,没敢靠近,折向水鳞儿,在水鳞儿肩头落下,冲水鳞儿使个媚眼道:“水女人,我返来啦!”
惊澈心下一畅,感觉凡人的品性也没本身设想得那么差,起码北冥山中师兄师弟师姐师妹这么多人,对他都是不错的。而方垂玉和齐麟都对李家姐妹一片痴心,看来人间情爱,也如此美好。当下笑道:“方师兄,齐师兄,另有各位师姐师妹,练剑就练剑,不过这会儿是晚膳时候了,大师一起用过晚膳再说,如何?”
修仙之人对于饮食非常讲究,自上千年前崇尚辟谷,即不用饭,到现在风行少量进食,所食之物都是经心培养的有助修炼的食品,与凡俗炊火人家所食辨别很大。是以食品贵重,一顿便可几日不饿,定时按点用饭,企图纯在修炼。以是世人食品都按人头分派,常日极少会餐,听闻惊澈邀约,都是一怔。
火凤在水鳞儿肩上,拉着脸翻个白眼道:“喂,另有我,仿佛我没有听到有人聘请我!”她还在矫情地抉剔惊澈的称呼里没有特别点到她。
一片难堪沉默。
檀香院中。水鳞儿整整一日无所事事,至下午,到沉香台上捧了本闲书看。沈可心心疼她身材,早早给她炖了汤,让她边喝边看。
前面跟着听雪。听雪粉面含笑,削肩矗立,*轻巧地几步迈进院中,笑吟吟走到沉香台畔。
方垂玉也笑道:“齐师弟说的是,龙师弟是大师票选出来的,哪有谦让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