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玨暗叫糟糕,内心念叨着傻丫头啊,如何恰好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漏,漏,漏!漏你奶奶个腿儿!”巧梅杏眼圆睁,上一刻还是点头低眉的俏女人,下一瞬便成了目露凶光的虎姑婆。
苏尚那里晓得先生的庞大表情,兀自咂了砸嘴,喃喃道:“桂花糕……”
桌子斜,椅子歪,窗户纸破了洞,《论语》铺了满地,另有凳子断了腿……
楚先生说着,便遣了其他学童回家,随后一手揪着苏尚的衣领,拎小鸡似的将人拎到了孔贤人的画像前。
墙壁上,孔老爷子双手交握,慈眉善目,浑然不知哪位徒子徒孙又要遭殃。
“楚、楚先生。”女人低眉垂眼,手中一方巾帕眼看就要拧成麻花:“这几日……我家的屋顶一向漏雨,我、我娘叫我来请先生畴昔帮手看看……”
“锁上了?”
小孩睡得昏入夜地,连被人抱了起来都不晓得。干枯的泪痕与地上的泥土尽情地混在他脸上,跟画糊了的水墨画似的。
“你在这里等我。”要说楚羿也确切是个面冷心热的,不肯拂了女人面子,想了想,便出声交代。
“跪下!”楚先生瞋目圆睁:“你明天便在这里检验,我没说好,你不准起来!”
苏尚缩在墙角边,连滚带爬地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先生,呜呜呜,真的有鬼。”
而楚先生呢?自发得处理了老林家的一桩烦苦衷,非常对劲地点点头,随即劈面前的二位拱拱手,人便若无其事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