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的邱常春终究看不下去了,他正筹办上场救人,耳边却传来了田慕容的声音:“谢广陵,我耳朵不太好使,你刚才有没有听到这位淳于道友开口认输?这比剑莫非已经结束了?”
气劲和蔼剑迸然打仗,仿佛如同两块又滑又嫩的豆腐砸到了一起般没有收回任何的声音,又像是在世人没有聆听到的刹时曾经快速地传来了一阵只要钝器和锐器交击时才会有的刺耳巨响。
滴答!
青冈岩上不竭传来“滴答滴答”地轻响,像是滴在了广漠的试剑台上,又像是滴在了顾冲虚的内心。
顾冲虚沉默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而公开里却已经飞速地运转起了调息埋头的龟息法和规复真气的吐纳法来。一股股散落的真气被收拢,一点点埋没的力量被堆积,他的丹田在猖獗地吞吐真气,他的神经在紧绷着固执抵当。
他展开双眼,重重地吸了一口长气,然后便又狠狠地吐了出来。一道凌冽的气旋俄然就从他口中喷出,以一种令人完整料想不到的速率朝淳于光射去。
“你没输?”
顾冲虚看着留在试剑台上的伏光剑一阵入迷。他自知这回能打败淳于光实在全凭幸运,淳于光当然占了兵器之利,可他却也在关头时候奇异地冲破到了辟谷境,真气修为完整碾压了淳于光一头。实在若让他二人公允较量,气力却也只在伯仲之间罢了。他微微沉吟,这时候却俄然想到了淳于光自称“剑宗近百年来第二天赋”,那么谁又是“第一天赋”?
也不晓得顾冲虚是心抱恨恨用心抨击还是真地看剑看得出了神偶然间失手,俄然间他一个颤抖,锋利的伏光剑便直直地坠下,不偏不倚正插在了淳于光的小腿肚子上。
这一道气劲当然没有伤害到淳于光,可淳于光却忘了一件事。
“你输了。”
滴答,滴答……
谢广陵会心,便道:“这位淳于道友当然还没输,他亲口承诺输了就把伏光剑给顾冲虚的。眼下伏光剑还不在顾冲虚手里,他天然也就还没有输。”
他话音方落便已经卷起了倒地不起的淳于光,他又微微拱手道了声“告别”,驾起剑光便筹办分开了。
淳于光左手稍稍用力,顾冲虚的身上就绽放了第二朵赤色茶花。地上的花汲取的是地盘的精华,而他身上这一上一下两处绽放的素净花蕊汲取的倒是他生命的精华。
顾冲虚除了刚上山时因为轻敌而败给了胡小花今后就再也没有输过了,没有人能克服他,高寒枫不能,谢广陵不能,胡小花不能,淳于光当然也不能。
这是心湖!也被称作心谷。
“说好的单打独斗,怎能有第三人插手,顾小友没有认输,这比剑就得持续。”
凝剑诀!剑宗所独占的凝气成剑的法门,固然看起来仿佛很简朴,可剑宗传承千年以来最多的一代也不过只要八人能够学会这一招。这才是淳于光真正的杀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不见的兵器当然才是最致命的。
淳于光重重地倒在了试剑台又冷又硬的青冈岩上,四肢百骸都涌起了一股止不住地酸麻疼痛,因而他的心也一样变得又冷又硬。他的内心有一股犟气在猖獗地发散,他的脑海中战意愈烈。
顾冲虚俄然就感遭到了小腹处模糊有一丝凉意传来,他艰巨地低头一看,因而便见到了一柄几近透明的小剑正顶在他的小腹,这时耳边就传来了淳于来临落而又略带对劲的声音
辟谷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