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鹤本来肝火冲空,却被那一丝媚魅之气摄住而发作不出来,沉声道:“你到底是甚么人?说得明白便放你走路,贫道也不想与你难堪。”
小巧立时有所惊觉,转头一看,发明来人竟然是妖人王的部下的妖使妖魂。
因为塔里封禁了血菩提和血蝠,她不敢收回体内,一向执在手中,倒也便利了。
白衣女子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乌黑的皓腕上窜起一条丝带,丝带仿佛灵蛇缠住飞鹤的拂尘。
飞鹤恼他频频禁止,口一张,一只小小的黑鹤飞出,黑鹤顶风变大,鹤唳声起,张口将四十九支伞针吞入腹内,随即又拧翅向葛青啄来。
葛青因为破了飞鹤宝贝,正自对劲,见小巧又有险,仓猝抛出另一件宝贝荡魔旗。
妖魂夹了玄婴一闪便行出百步以外,但是她再快也快不过望月,流光遁影般已到她背心,待她发觉仓猝侧身闪避,望月已自她肩头穿过。
小巧未曾跑出十数步,那地煞琉璃灯已当头罩下。
小巧全神于玄婴安危,忽视了了中间的飞鹤。
再说飞鹤,地煞琉璃灯擎在手中,第四次来收小巧、玄婴和葛青。
半空中一道天雷转动,直奔飞鹤。
妖魂痛呼,丢下玄婴,吃紧而去。
红莲又道:“血蝠不知来自何方,它的毒汁竟然能够伤到玄婴的元神,此事大有蹊跷,真人可有体例施救?”
飞鹤一惊,昂首看去,只见右边山岗上站立一白衣女子,小巧三人就横卧她的身边。
玄婴怎能落到妖魂的手中?小巧想也不想,一回击望月脱手而出。
小巧那边故意解释,拉着九劫的袖子吃紧道:“老真人,你快救救玄婴哥哥!”
晶塔与琉璃灯撞在一起,激起一派金光,各自飞回。
崆峒、终南两宗相距并不甚远,日行夜赶,第二天便来到了崆峒宗问道宫。
黑鹤一啄不中,尾巴一横,左翅如钢刀般在葛青腰间扫过,将皮肉划开深可见骨。
葛青失了荡魔旗,大呼道:“岂有此理!还我宝贝!”乾坤伞一旋,旋出七七四十九支伞针分袭飞鹤。
那白衣女子冷冷隧道:“本来也不奇怪管你们的事,但是方才你放出蜃气苛虐一方草木生灵,可见你不是甚么善类,我最是看不得你这类人,以是不想让这三个死在你手里。”
小巧这才稍稍放了些心。
元虎发明小巧被飞鹤击倒,发一声喊,弃了黑鹤便要来救她,却被包抄过来的不群等五绝神剑截住脱不得身,因而对葛青叫道:“师弟!你如果没死从速救小巧那丫头!”
不群等五绝神剑正苦斗元虎,昂首瞥见师父仓促忙忙遁走,也不晓得产生了甚么变故,自是不敢再逗留,也各自抽身借土遁而去,回了宗圣宫。
正这时,崆峒宗的弟子金虹道人进殿向宗主火云私语了几句,火云便对九劫道:“真人,山下十里外有魔道的人正在追杀一白衣女子,我去看一看。”
飞鹤见有机可乘,一步上前,拂尘击在小巧背心,小巧一跤颠仆。
地煞琉璃灯虽被打回,但灯头一点黑焰突地暴长,一缕黑气正扫在白衣女子胸际。
怎奈荡魔旗法力底子不及地煞琉璃灯,翻翻卷卷被支出灯内。
飞鹤的泥塑神将乃是用大荒神泥所制,内置天罡符印,六甲符印,以道家纯阳之气催动,变幻诸天神将伤敌,而葛青的阴月珠粹取月阴灵气而成,专破道家阳气,神将被阴月珠打中,顿时缩回原状,轰然碎裂。